27岁生日那天,我被公司优化,失业了。我不敢往家里说。白天假装上班,
实则泡在图书馆投简历。晚上回家,给妈妈洗脚***。当我第15次面试失败,
回家看到矫气妹妹偷穿真丝睡衣。“我连男朋友都让给你了,什么都让给你了,
为什么连一件睡衣都要和我抢?”我的崩溃质问,换来我爸两记耳光。“滚出去!
看见你就来气!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我以为这已是心碎的极限。直到妹妹意外坠楼,
父母决定送我坐牢。“你别怪爸妈心狠!如果这次事故能以刑事案件定性,
你妹妹能获得一百万的意外险。”“她那个男朋友家势利眼!说没有一百万嫁妆,
就别想进门!你就当最后帮妹妹一次……认了吧!”三年后,
我出狱创办了全国最大的女性律师所。白发苍苍的父母找到我,“念念,你妹妹要离婚了,
你帮帮她吧。”01二十七岁生日的最后一个小时,我是蜷缩在冰冷的工位上度过的。
下班前,我被通知优化,HR说“公司架构调整”,赔偿金按最低标准算。在离职前,
必须加班完成方案。胃痛得冷汗直流,我被迫停下手头工作,刷手机转移注意力。
妹妹苏芊芊的朋友圈更新了。九宫格照片里,她挽着母亲的手在商场逛街,
拎着印有名牌logo的纸袋,配文是:“谢谢妈咪送的入职礼物~爱您!”最后一张,
是父亲给她转账五万元的记录。父亲写到:“我们普通家庭的女儿,更要富养。
”我猛地推开椅子,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厕所。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有家人发来一句关心。他们忘了,或者说,
他们从未记得。在这个家里,我常常觉得自己更像是提款机,也是保姆。
高中为了给家里省下那一点住宿费,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走五公里的路去上学。
而妹妹呢可以仅仅因为“下雨天心情不好,走路会弄湿新买的鞋子”,
就一个电话让爸爸放下手头的事情,打车来接她。高考,我熬干心血,考上重点大学。
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爸妈脸上没什么喜色,只是皱着眉算计学费。最后,
那笔钱是我自己申请了助学贷款。而第二年,妹妹的成绩只够上一所学费昂贵的民办大专,
爸妈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卖掉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
给她凑齐了四年的学费和远超我标准的生活费。那一刻,
我才明白不是所有女孩都被允许做小孩。有的女孩,从出生那一刻起,
就被赋予了“姐姐”的枷锁。毕业五年,我在这座城市挣扎求生。每天通勤三个小时,
住合租房,吃最便宜的外卖,不敢逛街,不敢娱乐。每月工资到账,
第一件事就是转一半回家,美其名曰“孝敬父母”。但其实我心里清楚,
那钱最终都变成了妹妹随手买的一杯奶茶、一件新衣服,
或是她朋友圈里又去了哪个网红城市旅游的基金。妈妈总在电话里说:“你妹还小,
心思单纯,你在外面见识多,要多帮衬她。”多可笑,她只比我小一岁而已。一年前,
妈妈腰病复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需要人贴身照顾。电话打到我这里,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你回来住一段时间吧,你妹妹她粗心大意,照顾不好人。”于是,
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给妈妈擦身、***、端水送药。而妹妹依旧过着她的精致生活,
最多在心情好的时候,给妈妈倒杯水,就能换来一连串的夸奖:“还是芊芊心疼妈妈。
”这次失业,我更加不敢说。巨大的经济压力和焦虑几乎把我压垮。白天,
我假装准时出门“上班”,实际上是在图书馆里耗上一整天,疯狂地投简历。晚上回到家,
疲惫不堪,还要强打起精神,给妈妈洗脚***。妈妈习惯性地叹气,“念念啊,
妈这辈子最大的亏欠,就是没给你爸生个儿子。”“你是长女,这个家自然就要多承担一些。
芊芊还小,性子又单纯,以后得多靠你帮衬着。妈知道你辛苦,
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命运磋磨后的认命和理所当然,
像无数条无形的丝线,将我紧紧缠绕。我也习惯了。更卖力地揉着她的脚踝,应和:“嗯,
我知道的。”“对了,芊芊最近交了个新男朋友,好像是本地人,你有空多帮妈打听打听,
可千万别让你妹妹被人骗了。”我笑了笑,轻声安慰:“妈,你放心,我问过了,
那个男生……人挺靠谱的,是个不错的对象。”我没有说后半句。
那个让她担心、需要被调查底细的男人。是我曾经小心翼翼珍藏、却最终没能抓住的初恋。
我们认真交往了整整三年。我低下头,视线逐渐模糊。不知道那究竟是水汽,
还是终究没能忍住的眼泪。02雨下得像是天漏了。我第十五次面试失败,站在家楼下,
浑身湿透。那个HR轻蔑的眼神还烙在脑海里:“林小姐,
你的经验似乎并不像简历上写的那么丰富。”我张了张嘴,
想辩解那几年为了照顾家庭如何分散了精力,最终却只是苍白地笑了笑,
说:“谢谢您的时间。”客厅里灯火通明。苏芊芊,正站在客厅中央的落地镜前,
摆弄着手机,搔首弄姿。她身上穿的,是我用年终奖,
犒劳自己连续加班一百天买的真丝睡衣。“你干嘛穿我睡衣!”苏芊芊被吓了一跳,“干嘛?
吓死人了。穿一下怎么了?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吗?小气吧啦的。”她撇撇嘴,
继续对着镜头调整角度,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往前走了一步,雨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留下脏污的痕迹。“立马给我脱下来,这是我的东西,我没同意你动。”“哟呵?
”苏芊芊终于放下手机,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我狼狈的样子,嗤笑一声。“穿一下怎么了?
又不会穿坏!瞧你那穷酸样,一件破睡衣当宝贝似的,难怪面试又失败了吧?晦气!
”“我再说一次,脱下来。”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头顶。“这不是破睡衣,
这是一件有意义的礼物!请你尊重一下别人行不行?”“尊重?你配吗?
”苏芊芊的音调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尖利,“苏念,你吃家里的住家里的,
穿你件破衣服怎么了?妈说得对,你就是嫉妒我!嫉妒爸妈疼我,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断了她未尽的恶语。
她捂着脸颊,“你……你敢打我?!”“苏念!你这个***!你竟然敢打我!”“芊芊,
怎么了?”听到动静,我妈从房间里急匆匆走出来。她没问一句缘由,
目光就直接锁定在我身上,“苏念!你怎么搞的!一身水弄得到处都是!一回来就吵吵嚷嚷,
不能让家里安静会儿?!”苏芊芊猛地扑进妈妈怀里,“妈!她打我!你看我的脸!好痛啊!
我就是试了一下她的破睡衣,她就要打死我!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
”我妈看着她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心疼得脸都皱了起来,“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为了一件睡衣值得吗?她是你妹妹啊!”“是啊,你应该问她值得吗?
为什么可就连一件破睡衣,她都要抢,都要毁掉!”苏芊芊被我这话***得猛地抬起头,
她一把推开妈妈,眼睛赤红地瞪着我。“对!就是破睡衣!谁稀罕!”她尖叫着,
猛地抓住身上那件真丝睡衣的领口,用力一扯!昂贵的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声,
珍珠纽扣崩落,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轻响。她像是彻底疯了,
不顾一切地将睡衣从身上扯下来。仿佛撕扯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我这个人。
我爸睡眼朦胧地从房间冲出来。抬手——“啪!啪!”连续两记耳光,扇得我耳边嗡的一声,
整个人踉跄着撞到墙上。妈妈和妹妹都愣住了,她们也害怕发怒的父亲。“滚出去!
看见你就来气!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滚!”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攥住我的头发,
粗暴地拖着往门口拽。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一半是疼,一半是屈辱。就在这时,
我妈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上前,“哎呀老公!你这是干什么!好好说不行吗?
快松手!
是……也是你女儿啊……”缩在沙发上的苏芊芊小声插话道:“爸……我就是跟姐闹着玩的,
没想……”父亲猛地一甩胳膊,将妈妈搡了一个趔趄,猩红着眼睛吼道:“闭嘴!
谁再敢帮她说话,就跟着她一起滚出去!老子说到做到!”在家门关上的最后一刻,
妈妈往我手里塞了两百块钱。“你爸正在气头上,你先找个便宜酒店住几天,等他气消了,
妈再给你打电话。”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灯光和温暖。03雨还在下。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能去哪里。街边的便利店亮着24小时营业的苍白灯光,
像一座孤岛。我走过去,疲惫地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眼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混着冰冷的雨水,无声地往下流。
委屈、愤怒、无助、绝望……种种情绪像野兽一样撕扯着我的内心。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巨大的悲伤吞噬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一条陌生的短信。苏念小姐,您好。您投递的“海外项目部行政支持”岗位已通过。
请确认是否入职。发信人:姜瑜总监。姜总监?我混沌的大脑费力地搜索着这个名字。
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她来我们公司交流,那个气场强大、举止干练的女强人。
顶头上司当时拿错了资料,场面一度尴尬,是我悄悄跑回工位,
找到了正确的文件并打印好送了过去,解了围。她当时接过文件,多看了我一眼,
说了一句:“你很细心。”后来她问过我有没有跳槽的意向,当时我摇了摇头。失业后,
我试探性地往她公司投简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颤抖着敲下回复:入职,谢谢您!几乎是在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新的短信就进来了。
明早八点整,机场T3航站楼国际出发大厅12号门,过时不候。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着我。去吧!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这是一个可能挣脱一切的机会!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疯狂地滋长起来。
我在便利店里坐了一夜,雨渐渐停了。用妈妈给的两百块钱,在旁边最便宜的超市里,
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行李箱。我悄悄回到家楼下。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还在睡。
我只需要悄悄拿出我的证件和一些必需品就好。钥匙轻轻插入锁孔,门开了一条缝。
“……赶紧托人给她说个婆家是正经,隔壁老张家儿子不是刚离婚吗?虽然带个孩子,
但彩礼愿意出这个数——”父亲比划了一下,“正好给芊芊买车!”“真的吗?
我看中那款车好久了!我同事都有车,就我天天挤地铁,丢死人了!”“哎呀,
你们父女俩小声点……等她回来,我想办法把她工资卡拿过来。嫁人的事也好,
老张家条件是不错,彩礼厚,芊芊以后也能轻松点……”极致的愤怒和冰寒席卷了我,
行李箱的破轮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谁?!”下一秒,苏芊芊指着我,
“你站门口鬼鬼祟祟干嘛?!还拿箱子!你想跑?!”她冲过来,死死拽住行李箱拉杆,
另一只手扯着我的衣领,“你走了谁赚钱给我花?”她咬牙切齿,低声说了一句,
“我才不要帮你伺候这两个老不死的呢!别想逃跑!”心中的悲愤达到了顶点。推搡之间,
我猛地挣脱了她的手。“芊芊!”我妈发出一声尖叫。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苏芊芊整个人向后仰倒,顺着老旧的楼梯滚了下去!发出一连串沉闷可怕的撞击声。
我们三个人都僵在了门口。几秒钟后,楼下传来苏芊芊微弱而痛苦的***。
我爸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你个孽障!要是芊芊有什么事,我打死你!
”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直到楼下传来我妈更加凄厉的哭喊:“血!芊芊流血了!
老公!快叫救护车!快啊!”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令人作呕。抢救室的灯亮着。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表情凝重:“病人流产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孕妇前三个月最是要小心……”流产?她怀孕了?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医生后面的话更是将我彻底打入地狱:“……撞击还导致了脑震荡,有淤血,
病人暂时还没脱离危险,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要看后续观察。”“嗡——”的一声,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我妈当场瘫软在地,嚎啕大哭:“我的芊芊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我爸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啪!”又一记耳光,比昨晚那一下更重,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