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让我去机场接表弟,强调他身高1米9。我随便逮了个差不多高的,就带回了家。
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客厅沙发躺下。我以为他累了,还给他倒了杯水。第二天早上,
表弟电话里炸了:“姐,我他妈在机场睡了一晚!”我看着客厅里正悠哉吃早饭的“表弟”,
彻底傻眼。我把一个陌生人当成了表弟,还让他住了一晚,简直是社死现场。01“姐!
你人呢!我他妈在机场喂了一晚上蚊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表弟林子航的咆哮声从手机听筒里炸开,像一颗手雷在我耳边引爆。我手一抖,
新买的手机直直朝着地面坠落,在即将与地板亲密接触的瞬间,
我用一种挑战人体极限的姿势捞了回来。心脏狂跳,不是因为手机差点报废,
而是因为林子航那句控诉。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视线僵硬地转向客厅,
那个我昨天从机场“捡”回来的“表弟”,此刻正坐在我的餐桌前。晨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穿着我昨天随手丢给他的、我爸留下来的旧T恤,
略显紧绷的布料勾勒出宽阔的肩背线条。他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我做的三明治,
姿态优雅得仿佛在米其林餐厅享用早餐,而不是在我这间乱糟糟的出租屋里。
我感觉脸颊的温度在急剧攀升,烧得能直接在上面煎鸡蛋。社死。
这是我脑海里唯一盘旋的词。我,苏橙,一个二十五岁的社恐边缘型患者,
昨天犯下了一个足以载入我人生黑历史的滔天大错。我把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当成了我那身高一米九的表弟,不仅热情地把他领回了家,还供吃供喝,
甚至让他霸占了我最爱的沙发睡了一整晚!“姐?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连你亲爱的弟弟都不要了?”林子航还在电话那头鬼哭狼嚎。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子航啊……那个……你在哪个航站楼来着?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T3!我给你发了八百遍微信了!你没看吗?
我跟你说,我饿了一晚上,冻了一晚上,手机还快没电了!姨妈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
她非得扒了你的皮!”我不用想都知道,姨妈肯定会。
我一边安抚着电话里那个即将暴走的活火山,一边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客厅里的男人。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终于抬起眼,朝我这边看过来。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
平静,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不起一丝波澜。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
没有疑惑,甚至没有一点点身处陌生环境的局促。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一切。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我结结巴巴地,
用气音问他:“你……你不是林子航?”他看着我,
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然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轰!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崩塌了。理智的弦彻底绷断,我几乎是冲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濒临崩溃的语气嘶吼:“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昨天在机场拉着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我问你是不是林子航你为什么点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他?”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出去,
但他只是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他的动作优雅依旧,
眼神平静依旧,仿佛在欣赏一出与他无关的滑稽独角戏。而我,
就是那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快饿死了!
”林子航的夺命连环call再次响起。我焦头烂额,对着电话承诺:“马上!
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你千万别告诉姨妈,听见没?回来给你买最新款的游戏机!
”用金钱暂时堵住了林子航的嘴,我挂断电话,转身面对这个沉默的“入侵者”。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跳得又快又乱。我指着大门,
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你……你快走!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去接我真正的表弟,
你不能待在我家!”陌生男人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缓缓移到我颤抖的手指上。然后,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他真的很高,目测绝对超过一米九,
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他面前像个发育不良的初中生。他站起来时带来的压迫感,
让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没有走向大门,而是踱步到我门口的玄关处,
那里挂着一串我备用的家门钥匙。在我的惊恐万分的注视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
将那串钥匙取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掂了掂。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声都像锤子砸在我的神经上。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入室抢劫?强占民宅?
还是什么更可怕的变态行径?我一个独居女性,家里闯进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恐惧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羞愤和尴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报警的念头都被吓飞了。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磁性质感,还有一丝不易察索的疲惫。“我没地方去。”02我没地方去。
这五个字像五颗钉子,把我死死钉在原地。我大脑的CPU在此刻飞速运转,疯狂权衡利弊。
报警?他除了沉默和赖着不走,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警察来了,我怎么说?“警察叔叔,
我认错人了,他现在不肯走?”这听起来就像一场荒诞的闹剧。强行赶他走?
我看看他那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物理驱逐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万一他被我激怒,***大发,我今天可能就要上社会新闻了。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选择了一个最怂,但可能也是最安全的方法——暂时妥协。“我……我先去机场接我表弟。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但尾音还是控制不住地发颤,
“你……你别乱动我家的东西,更不许伤害我!等我回来,我们再谈!”他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回客厅,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了我昨天随手扔在茶几上的那本旧版《百年孤独》。
我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机场,
我的心还悬在半空。在T3航站楼的出站口,我一眼就看到了林子航。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下挂着两坨浓重的黑眼圈,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隔夜泡面的颓丧气息。一见到我,他那张苦瓜脸瞬间皱得更紧了,
冲上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姐,你可算来了!你知道我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吗?
机场的椅子比石头还硬,空调冷得像冰窖,我感觉我半条命都没了!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人呢?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野男人”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心虚得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一个劲儿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姐的错,姐昨天加班太晚,睡死过去了。走走走,回家,
姐给你做大餐补偿你!”林子航被我连哄带骗地塞进车里,一路上嘴巴都没停过。
我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都是家里那个“沙发怪客”。回到家,我深吸一口气,
做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可当我推开门,预想中的对峙场面并没有出现。那个男人,
那个“大高个”,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还捧着那本《百年孤独》,
姿态放松得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
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画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实。“姐,这谁啊?
”林子航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他探头探脑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脸上写满了好奇。
我头皮一炸,大脑瞬间编织出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哦……他、他是我一个远房亲戚,
叫……叫……”我卡壳了,连个假名字都想不出来。“叫陆慎行。”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接上了我的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我愣住了,林子航也愣住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对,陆慎行。他来这边办点事,没地方住,
就暂时在我这儿借住几天。”林子航“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陆慎行。
他大概是被陆慎行那张过于出众的脸和清冷的气质震慑住了,一向自来熟的他,
竟然没有立刻冲上去盘问。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氛围。
我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关系。陆慎行,
我私下给他起了无数个代号:沉默的巨人、沙发怪客、我家多出来的人。
他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客厅沙发上,要么看书,要么发呆,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但他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在我手忙脚乱地准备出门上班时,
他会默默地把我随手乱扔的包、钥匙和文件归置整齐,放在玄关最显眼的位置。比如,
在我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会发现厨房的水槽里,我早上来不及洗的碗筷,
已经被清洗干净,整齐地码放在沥水架上。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
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他的身份。我发现他生活习惯极好,不抽烟不喝酒,作息规律,
甚至比我这个房主还要自律。他似乎对我家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除了那本被他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百年孤独》。他的手机也从来没有响过,
他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仿佛一个与现代社会完全脱节的孤岛。
我尝试过旁敲侧击地套他的话。“慎行啊,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他会用一个单音节的“嗯”来回应。“你来这边办什么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会摇摇头。他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蚌壳,我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撬不开一条缝。
而林子航,这个本来应该和我统一战线的“受害者”,在发现陆慎行会做饭,
并且厨艺好到令人发指之后,迅速叛变了。他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
入口即化;他煲的汤鲜美醇厚,回味无穷。林子航彻底被美食俘虏,从最初的怀疑和警惕,
变成了陆慎行的头号粉丝。“姐,陆哥做的饭也太好吃了吧!比你做的好吃一百倍!
”“陆哥,你今天还做可乐鸡翅吗?我昨天没吃够!”他甚至开始主动帮陆慎行打掩护,
在姨妈打电话来查岗时,信誓旦旦地说家里一切正常,他被我照顾得白白胖胖。
我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在厨房忙碌,一个在旁边打下手,其乐融融的样子,
感觉自己才像个多余的外人。我的内心,在恐惧、警惕、愤怒和无奈之间反复横跳。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丝好奇的藤蔓,正悄悄地从恐惧的废墟中生长出来,缠绕住我的心脏。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03这种诡异的同居生活,像一锅温水,慢慢煮着我这只青蛙。
我从最初的极度恐慌,到中期的时刻警惕,再到现在的……麻木,甚至有了一丝习惯。
习惯了每天早上餐桌上会出现的、搭配完美的早餐。习惯了回家时,
客厅里总有一盏温暖的灯为我亮着。习惯了那个沉默的身影,像一件安静的家具,
融入了我生活的背景板。心跳加速的瞬间,发生在一个毫无预兆的雨夜。
那天我被临时叫回公司加班,一个紧急的项目报告,改了十几遍,等我终于搞定,
走出办公楼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没带伞,站在公司大楼的屋檐下,
看着密集的雨帘,一阵绝望。手机叫车软件显示,前方有一百多号人在排队。我叹了口气,
认命地准备冲进雨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SUV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是陆慎行。我愣在原地,雨水打湿了我的刘海,
狼狈地贴在额头上。“上车。”他言简意赅。我机械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温暖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冰冷的身体。他递过来一条干毛巾,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
我捧着那杯姜茶,手心的暖意一直蔓延到心底。“你……你怎么会来?”我小声地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他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淡淡地回了一句:“林子航说你加班,外面下雨了。”又是林子航那个叛徒。我心里腹诽,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车里很安静,
只有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和车轮碾过积水的“沙沙”声。我偷偷地看他。
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分明,有一种冷硬的英俊。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害怕了。回到家,雨势更大了,伴随着滚滚的雷声。
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停电了。“啊!”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对黑暗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从小就怕黑,怕打雷。我慌乱地摸索着手机,
想要打开手电筒。一束光突然亮起,照亮了我眼前的一小片地方。是陆慎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应急手电筒。他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把另一盏充电应急灯打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柔和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
也让我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雷声再次在窗外炸响,我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们离得很近,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气。黑暗仿佛成了一种催化剂,
放大了所有的感官。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地加速。“你……”我鼓起我毕生的勇气,
决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住在我家?”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映亮了他深邃的眼眸。“陆慎行。
”他终于说出了那个他自己报出来的名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暂时躲一躲。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真诚,“你‘恰好’把我带回来了。我保证,
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也不会有任何危险。”“躲?”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躲什么?
”“家里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我抓不住,随即又归于平静,
“他们找不到我。”我的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好奇。是怎样的家庭,
会让一个成年男人选择用“离家出走”的方式来逃避?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点开,瞳孔骤然收缩。短信里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机场,照片的主角,赫然是坐我身边的陆慎行!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被一群人簇拥着,神情冷漠,气场强大,与现在这个穿着我爸旧T恤的居家男人判若两人。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来自那个叛徒林子航。“姐,这人怎么跟你住一块儿了?
他是不是我哪个没见过的表哥啊?看着好有钱的样子!”我的心猛地一沉。
林子航怎么会有他的照片?而且是在机场拍的,时间点很可能就是我“捡”到他的那天!
这说明,陆慎行的身份,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我猛地抬头看向陆慎行,
他平静地回望着我,仿佛早就料到我会看到这条短信,正在等待我的反应。我意识到,
我可能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更神秘,也更危险。
04“这是怎么回事?”我举着手机,屏幕上的光照亮了我惊疑不定的脸,
“林子航为什么会有你的照片?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带着一丝尖锐。
客厅里应急灯的光芒摇曳不定,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壁上扭曲变形。
陆慎行看着我手机上的照片,沉默了片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被揭穿的慌乱,那份镇定自若,
反而让我更加心慌。“那天在机场,被狗仔拍到了。”他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狗仔?”我被这个词砸得有点懵,
“你……你是明星?”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这张脸,这身材,这气质,
确实有当明星的本钱。他摇了摇头,眼神里透出一丝无奈:“不是。
我的家族背景……比较复杂。我正在‘避世’。”家族?豪门?避世?
这些只在电视剧里出现的词汇,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信息量太大,
我的大脑直接宕机了。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他不会是某个被通缉的在逃犯吧?为了躲避追捕,才躲到我这个平平无奇的社畜家里?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他叹了口气,
从他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我。是一个黑色的卡夹。
我迟疑地接过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张名片。名片是纯黑色的,质感极好,
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印着几个字。陆氏集团,副总裁,陆慎行。陆氏集团?
这个名字我如雷贯耳!国内顶尖的商业帝国,业务遍布金融、科技、地产,
是那种我只能在财经新闻上仰望的存在。而眼前这个,在我家沙发上睡了半个多月,
穿着我爸的旧T恤,吃着我做的饭虽然大部分时候是他做给我吃的男人,
竟然是陆氏集团的副总裁?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在今晚被反复震碎,然后又被强行粘合起来。
这简直比年度最佳乌龙还要离谱!我颤抖着手,把名片递还给他,
声音都变了调:“那你……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我知道他是这么一尊大佛,
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他往家里领啊!“我需要一个没有人知道我身份的地方。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你把我带回来了。对你,我很抱歉,
但当时,我别无选择。”我这才明白,他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而我这个迷糊蛋,
阴差阳错地,成了他“避世”的意外庇护所。知道了他惊人的身份后,
我内心的恐惧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强烈的不安和……荒诞感。我,苏橙,
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竟然把一个离家出走的豪门贵公子给“捡”回了家。这情节,
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林子航那个大嘴巴,显然也对陆慎行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他在网上疯狂搜索“陆慎行”和“陆氏集团”,但奇怪的是,除了官方公布的一些商业信息,
关于陆慎行本人的资料少之又少,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找不到。显然,
他的信息被保护得很好。而陆慎行,在身份“半公开”之后,似乎也放开了一些。
他不再仅仅是那个沉默的“沙发怪客”。他开始主动帮我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小麻烦。
家里厨房的水龙头漏水,我报修了两次都没人来,他三下五除二就给修好了,
手法专业得像个干了二十年的水管工。我公司有个棘手的项目,报告写得我焦头烂额,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指出了几个关键的逻辑漏洞,还帮我优化了数据模型,
效率高得让我这个专业人士都自愧不如。我这才发现,他不仅厨艺好,还博学得可怕。
我们能从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聊到梵高的后印象派,再从全球宏观经济形势,
聊到我专业领域里最前沿的技术。我感觉自己像捡到了一个宝藏。
一个长得帅、会做饭、会修水管、还能当事业导师的全能型男人。我对他的情感,
从最初的恐惧,到好奇,再到现在的……依赖和欣赏。一天晚上,我为了赶一个设计稿,
在电脑前熬到深夜。眼睛酸涩,脑袋也成了一团浆糊。
一杯热气腾rou的咖啡被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边。我回头,看到陆慎行就坐在我对面,
手里也捧着一本书,安静地陪着我。他没有说话,但他的存在,就像一剂强心针,
让我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我看着他,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个被我“捡”回来的男人了。05我开始享受,
甚至有些沉溺于和陆慎行这种“假同居”的生活。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我负责制造生活中的各种小混乱,他负责不动声色地跟在我身后收拾残局。
林子航那个小叛徒,早就一口一个“姐夫”叫得比谁都顺口,
每天变着法地给我们创造独处的机会。我甚至开始偷偷幻想,如果这种日子能一直过下去,
似乎也不错。然而,生活永远比小说更擅长制造戏剧性的转折。平静的日子,
被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撕碎。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正和陆慎行窝在沙发上,
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各自处理工作。门***突然响起。我以为是林子航又来蹭饭了,
趿拉着拖鞋就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她打扮得极其精致,
一身剪裁合体的大牌套装,妆容完美得像个假人,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老娘很有钱”的强大气场。她看到我,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件不值钱的商品。“我找陆慎行。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