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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我给婆婆的养老金,她拿去给小叔子买车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我叫温盏,一个在别人眼里温和到有点面目模糊的已婚妇女。

我丈夫何宇,是个在孝顺和愚孝之间反复横跳的普通男人。

我婆婆张兰,毕生致力于“一碗水端平”——水全倒给小儿子何铭的那种平。

我小叔子何铭,一个巨婴,特长是啃老。

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家的战争只在饭桌上,用言语当武器,用道德当盾牌。

直到婆婆眼含热泪,捂着心口,找我要二十万养老金。

何宇劝我:“妈年纪大了,就当买个心安。”

我给了。

但我多做了一件事,我让婆婆签了张收据。

后来,这二十万,成了何铭新车的首付。

再后来,他们发现,我温和的面具下,不是逆来顺受的棉花,而是冷硬的钢板。

他们想用亲情绑架我,却不知道,我早就买好了剪断绳索的剪刀。

这个家里,总得有个清醒的人。

我不介意当那个恶人。

我们家的晚饭,总有一种上战场的错觉。

饭桌是楚河汉界,我和我老公何宇坐一边,婆婆张兰和小叔子何铭坐另一边。张兰女士就是那个负责搅动风云的指挥官。

“小盏啊,多吃点排骨,看你瘦的。”张兰夹起一块油光锃亮的排骨,精准地越过何宇的碗,越过桌子中央的汤碗,稳稳地降落在何铭的碗里。

何铭头也不抬,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妈。”

何宇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眼神示意我别在意。

我当然不在意。我只是在想,这块排骨的飞行轨迹,完美诠释了张兰女士三十年如一日的“一碗水端平”神技。

她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宇何铭,在我心里都一样重。”

然后她会把鸡腿给何铭,说何铭学习辛苦要补脑;把虾仁给何铭,说何铭工作应酬多要补充蛋白质;把最后一块鱼肚子给何铭,说何铭还没结婚,要吃得好点才有姑娘喜欢。

至于何宇,他得到的永远是那句:“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

今天这顿饭的气氛尤其凝重。因为何铭前几天把他那份月薪三千五的工作给辞了。理由是:“老板不懂得欣赏我的才华。”

他的才华是什么,我至今没搞明白。大概是上班时间打游戏,还能精准卡点回复工作群消息的特异功能。

“小盏,你不是在那个什么……咨询公司上班吗?人脉广,看看能不能给你弟弟介绍个清闲点的好工作。”张兰终于把炮火对准了我。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妈,我那公司是做合同审核的,不负责招人。而且何铭的专业,跟我们也不对口。”

“什么对口不对口,不都是坐办公室吹空调吗?你跟你们老板说说,自家亲戚,还能不给个面子?”

我笑了笑,没接话。

何宇赶紧出来打圆场:“妈,这事儿不急。让小铭先休息一阵子,我再帮他看看。”

“休息?休息不要钱啊?房贷不要还啊?”张兰嗓门高了八度,“老大,你现在出息了,有老婆有家了,就不管你弟的死活了是不是?”

这话说的,好像何铭那套房子的首付,不是我们两口子掏空积蓄凑出来的一样。

我看着张兰那张写满“我弱我有理”的脸,心里一片平静。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她的逻辑自成一派,且坚不可摧。

“妈,我这个月业绩不好,奖金都扣了,您就别为难我了。”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点疲惫和歉意的微笑。

这招叫“示弱”,对付张兰这种人特别好用。你比她横,她能撒泼打滚;你跟她讲理,她就跟你谈感情;你一旦比她惨,她就没话说了,因为她需要维持自己“为孩子操碎了心”的伟大母亲形象,总不能去压榨一个比她还惨的人。

果然,张兰噎了一下,看我的眼神从指责变成了审视,带着点怀疑。

“业绩不好?你们那种班,动动嘴皮子就能来钱,还能业绩不好?”

“是啊,现在经济不景气,客户都精明着呢。”我叹了口气,顺手把面前的半碗饭推给何宇,“我吃不下了,你吃吧,别浪费。”

何宇愣了一下,默默接过去。

一顿饭,就在这种暗流涌动中结束了。

回我们自己家的路上,何宇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他在生气,气我没给他妈面子。

“温盏,你就不能好好跟我妈说话吗?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吗?”一进门,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哪句话没好好说?”我换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头脑更清醒了,“是让她别为难我,还是说我业绩不好?”

“你就是那个态度!阴阳怪气的!”

“何宇,在你妈眼里,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好的妈,没问题妈,我马上去办’,另一种就叫阴阳怪气。”我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让我怎么让?把我的工作辞了,把我的职位给何铭?”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一家人,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所以,是我在弄僵,不是你妈在逼我吗?”我看着他,“她每一次所谓的‘一碗水端平’,每一次对何铭的无底线偏爱,你觉得那不是在让这个家变得越来越僵硬吗?”

“那是我妈!我能怎么办?”他吼了一声。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怒火在我的沉默里,一点点熄灭了。他颓然地坐到沙发上,抱着头。

“小盏,对不起。我就是……我就是觉得累。”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我知道你累。但是何宇,家不是一个人的。这个家需要两个人一起撑着。如果你永远只让我来面对你妈和你弟的索取,我也会累。”

他没说话。

我知道,这番话,他听进去了,但用处不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改变。

我没指望他能一夜之间脱胎换骨。

我只是在等。等一个契机。

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法再和稀泥,必须把所有问题都摆在台面上,撕破脸皮来解决的契机。

我没想到,这个契机,来得这么快。

三天后,张兰一个电话打过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何宇啊!你快来医院!我……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