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衣柜前,少年盯着那把锈锁,声音发颤。
“大叔,柜子上有一把锁。”
听到少年喊自己大叔,言文倾也来不及多想。
“怎么那么笨,踹门啊!
找东西砸啊!”
言文倾急得额角冒汗,一边回道,一边用手涂抹着墙上的画,阻止着血液染画的速度。
少年听到言文倾的话,如梦初醒,开始用脚踹门,踹了西五脚都踹不开,又拎起地上的椅子砸锁,砸几下,椅子都裂开了,铜锁依旧完好无损。
锁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保护着。
“好了没”言文倾的声音开始急切起来,“这边的血液己经快阻挡不住了,马上就要填满整个黑色人影了。”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少年慌忙的回道,不知何时少年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刀,那是一把染血的刀。
少年举起刀,猛的朝树上砍去。
只听,砰的一声!
铜锁像被捏碎的饼干,裂成几瓣,落地瞬间化作齑粉。
随即少年收起刀拉开柜门,闪身进去。
“大叔,柜子打开了,赶紧过来吧。”
少年站在柜子里急切的对言文倾喊道。
此时画上的血液己经阻挡不住了。
言文倾迅速转身向后跑,鲜血也己填满黑色的人影,一声砸地的声音响起,回头看去。
一道鲜血淋漓的人己经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向言文倾的方向追去,关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白色蠕虫在疯狂蠕动,每动一下都挤出股腥臭的黏液,奇怪的是血人的手上并没有拿着一把刀。
只是看了一眼言文倾就感觉十分恶心,腥臭的味道从血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他感到一阵呕吐。
他不再多想,加快脚步向柜子跑去,期间从墙上拿走了一支蜡烛,钻进柜子里。
血人也己经追了上来,一头撞向了柜子,任由它如何拍打,柜门如同坚硬的水泥一般纹丝不动。
柜中的两人听到门外的动静,见血人进不来,也都松了一口气。
少年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衣服都有些许湿透紧张“大叔,现在怎么办,我们不会要被困死在这里吧!”
言文倾没接话,沉默片刻,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少年愣住了,脸上的恐惧瞬间被错愕取代,支支吾吾道“难道不是吗?”
言文倾沉默了,少年也沉默了,......................柜子里顿时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此时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言文倾手上的烛光充斥着整个空间,如同一轮耀眼的太阳光芒,给两人带来了些许的温暖。
少年看着眼前言文倾,身上的衣服没一处破洞,但衣服上的污垢很多,如同刚去垃圾场里捡完垃圾的乞丐一样,胡子密密麻麻的沿着下巴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脸上也布满泥泞,构成了一道道纹路。
少年也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尴尬道“大叔,你还是自己看一下自己吧!”
言文倾拿着手上的蜡烛在自己身上照了起来。
又用手摸了摸脸,愣了一下。
虽然没有镜子,但他己经能想象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妥妥一个大叔形象,怪不得别人,大叔、大叔的喊。
活了几十年了,自己虽然不帅吧,但也没那么邋遢吧!
幸好面前的不是一个妹子,要不然丢人丢大了。
言文倾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平缓一下心情,分析起了目前的处境。
柜门外即使没有血人的拍打声音,出去也是不可能出去了。
回想看到的画面。
血人手上并没有拿刀,可为什么画上的人却拿着一把刀,血人的眼神也很奇怪,言文倾回头看向血人的时候,仿佛血人的眼神不是看向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向柜中的少年,顿时言文倾想明白了。
言文倾猛得转头看向柜中角落缩成一团的少年,脸上没有l一丝感情。
少年看到言文倾突然看向自己连忙问道“怎么了,大叔?”
言文倾并没有揭穿他,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轻飘飘的说道。
“你坐到了一具尸体身上。”
少年顿时吓了一跳,想站起身来,却高估了柜子的高度,一头撞在了柜子上,连忙捂着头蹲下向言文倾那边靠拢过去去“大叔,你怎么不早点说,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
“胆子这么小,还敢来这里”言文倾带着嘲笑般的语气说道。
此时言文倾对少年己经有了防备,拿着蜡烛,在尸体上翻找起来。
少年听到这话,脸猛地一抽,眼里闪过丝戾气,快得像火星子,转瞬又变回那副惶恐模样。
言文倾从尸体上翻找出了一把古怪的钥匙,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七种不同诡异扭曲的符号分别刻画在钥匙的左右。
移开尸体,隐藏在尸体下的暗门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暗门更是奇怪无比,门上刻画着一幅诡异无比的图案,让人看一眼都心生畏惧,身处于深渊之中。
一个***的男人仰着头,双手伸向虚空,无数条灰黑色的触手从他胸口钻出,死死扎进身后那对巨大的羽翼里。
羽翼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个瞳孔里都映着团蠕动的黑影。
言文倾拿起钥匙,插入锁孔上,缓缓转动钥匙。
只听“咔”的一声,暗门缓缓打开了。
一条向下的阶梯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昏暗无比,没有一丝灯光。
“走吧。”
言文倾回头对少年说道。
少年也反应过来,看着通往地下的阶梯,幽暗深邃脸上布满了不安与惶恐。
“能换条路吗?
下去怕是有危险。”
言文倾也十分无语,他从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
“出去面对血人,或者走这条路,你自己选一个吧!”
说完也就再懒的搭理他,拿着蜡烛向着阶梯下走去。
少年也没办法,自己也没有蜡烛,一个人也不安全,只能无奈的跟着下去。
阶梯十分的长,走了许久才走到头,一道长长的走廊出现了。
言文倾用蜡烛观察着两面的墙壁,墙面上画满了壁画,因时间长的缘故,大片墙壁己经脱落了,看不出有用的信息,潮湿的隧道充满了发霉的气味。
两人没有过多的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几分钟。
空间慢慢变的宽敞起来,首到隧道的尽头。
两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