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找到丈夫时,他正忙着陪他的女兄弟苏雨柔相亲。
“雨柔刚刚还给我看了俩孩子在练琴的视频,孩子明明好好的。”
“我知道你对雨柔当家里的育儿师不满,但吃醋也要有个限度!”我哭着摇头,“我怎么会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你把钱打给我,我立马走,不耽误你们相亲。”
沈元洲冷脸:“我相信雨柔,我今天一分也不会打给你。”
然后嗤笑一声摔了我的手机。
“别说孩子是被绑架了,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能耽误我陪雨柔相亲!”换了新手机开机后,绑匪最新发来的照片里,女儿毫无生机。
身上布满了各种刺眼的痕迹。
我疯了般地给沈元洲打电话,却看到他最新的朋友圈。
陪兄弟相亲失败无数次,她说都怪我太优秀。
周末兄弟生日,欢迎各位更优秀的男青年来让她开开眼。
可他不知道,这场生日会变成了儿女的丧礼。
...................朋友圈的配图是苏雨柔的泳装照。
她的腰上落了一只手,放大看,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婚戒。
和我手上的,是一对。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孩子生死一线,他却在酒吧狂欢。
我嘴唇颤抖,艰难开口:“照片……”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照片是玩游戏输了发的。”
“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怀疑,我和雨柔是兄弟。”
“烦不烦,挂了。”
再打过去,已打不通。
可我刚刚想说的,是绑匪发给我的照片。
不是苏雨柔的泳装照。
我将照片发过去,显示的是红色的感叹号。
他把我拉黑了。
这时,手机猛然响起,如催命符般。
是绑匪的电话我哆嗦着手指接听。
听筒里传来变过声的声线。
“一个小时,我杀一个。”
“不要……”我苦苦哀求着。
对面却已经挂断。
我开车一路狂奔到他们常聚的酒吧。
到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沈少说了,宠物和您不得入内。”
我瞳孔猛地瞪大,曾经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上岸。
他说要用余生来回馈我的救命之恩。
现在,我竟然和狗相提并论。
孩子的命悬在头上,我只得硬闯。
好在,还是让我闯了进去。
我找到沈元洲卡座的时候,他正在和苏雨柔喝交杯酒。
旁边坐着的两个男生在起哄。
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四人帮。
我尝试过融入,沈元洲说。
“我们都是兄弟,带你一个女的,没法玩。”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私下都是这么玩。
但我没空计较,冲沈元洲开门见山:“我要钱!”沈元洲眉心微蹙,但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
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
我的孩子,终于有救了。
可下一秒,他却挑眉朝台上看去。
***正在台上搔首弄姿,台下的看客激动地把钱往***的胸口塞。
“要钱,总要摆出求人的姿态。”
我难以置信:“你要我跟她们一样?”他拿着卡往后一靠,不置可否。
儿子还在等着我救命,我别无选择。
我缓缓脱掉上衣,在沈元洲面前站定。
他幽幽开口:“够不到。”
我膝盖一弯,半蹲在他面前。
他冷笑,双指夹着那张卡,塞入我的胸口。
他力气很大,内衣瞬间崩坏。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我蹲的不稳,双膝瞬间落地。
苏雨柔调笑着开口:“沈夫人这身材,不去跳脱衣舞可惜了。”
“这么着急给我们拜年。”
“我们可没有红包给你。”
我忍着屈辱穿上衣服,紧紧地将那张卡攥在手心。
出了酒吧,我才认出来,那卡是存两个孩子压岁钱的卡。
虽然不够三千万,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绑匪同意我半小时内打过去五百万,就再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拿着卡去了最近的ATM机。
可当我将卡插入卡槽时,愣了。
余额为0。
绑匪的信息如催命符般一条条蹦出来。
我祈求他们再等我一下。
一个视频请求弹了出来。
我接了。
女儿***地趴在地上,被人揪着头发面对镜头。
脸颊上一个个巴掌印叠在一起,眼眶乌青,唇角满是血迹。
“钱呢?”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我急促开口:“再等等我,再等等……”“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女儿头身分离。
血从颈部喷射而出,染红了镜头。
“心语……”我尖叫出声。
却再也得不到女儿的回应。
血泊中,女儿的瞳孔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说。
妈妈,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我崩溃大哭,视频的镜头却转了个方向。
儿子还被绑在椅子上。
“想救你儿子吗?”“一个小时内赶到西郊,穿骚点,不许穿***。”
“你女儿太小了,不够我玩啊……”视频挂断,我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就往家赶。
女儿的死我还没有接受,儿子的命就再次悬在了我的头上。
我报了警。
警察要我暂时听从绑匪的要求。
我回到家在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了一条蕾丝睡裙。
那是我为了沈元洲买的。
还没来得及穿,他就将苏雨柔带回了家。
没想到再穿,竟是为了救儿子的命。
将睡衣套在身上,我两指勾着***,缓缓脱了下来。
羞愤交加,我踏上了去西郊的路。
警察经验丰富,故意绕路以免暴露行踪。
可车子停下的时候。
我却一眼看到,那低矮的烂尾楼上,悬挂着儿子的头颅和小小的四肢。
我胃里一阵痉挛,当下便吐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又晚了一步?还不等我深思,一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记者便蜂拥而至。
他们将镜头对准我的脸,对准我衣不蔽体的蕾丝睡衣。
甚至,对准我的腿间。
我惊慌失措,怎么会有这么多媒体?警方出面,驱赶了记者,维护现场。
我看着儿女的惨状,心如死灰。
手机在此时响起,沈元洲打了过来。
我以为他终于意识到孩子出事。
没想到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