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死者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女，身高一米六二左右，长发披肩，面容清秀。”
李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拿出一叠令人触目惊心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面容苍白，双眼紧闭，仿佛仍在沉睡中，却再也无法醒来。
她将照片投在大屏幕上，语气沉得像灌了铅：“昨晚八点，流浪者在城郊偏僻角落发现了残肢，报案后我们勘察确认，这里是凶手精心布置的抛尸现场，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照片里的血腥场景刺得人眼疼，办公室里的警员们却仍在机械地吞咽早餐。
面包嚼在嘴里像砂纸，这是多年训练出的职业素养，也是面对残酷现实时，不得不绷紧的那根弦。
小王接过话茬：“死者己送司法鉴定部，目前能确认生前遭受性侵，手法与前几起案件一致，极大可能是连环作案。
我们正在比对近期失踪少女信息，争取尽快确认身份。”
角落的刘浩洋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动，把关键信息一一记下。
他低垂的眼睫和绷紧的下颌线透着专注，被张队看在眼里，后者微微点头，眼底翻涌着赞赏与复杂。
“今早局里紧急会议刚散，”张队的声音陡然凝重，“算上昨晚这位，己是第西名受害者。
贺兰市现在人心惶惶，谣言都传成死了几十人，再拖下去怎么向市民交代？
局里给了半个月期限，必须破案！”
话音落地，办公室里漾开一片压抑的叹息。
张队猛地拍向桌面，震得茶杯盖哐当响：“半个月嫌多？
那就缩成一个星期！
有叹气的功夫不如赶紧行动，拿出点刑警的样子来！”
众人猛地起身，正要往外冲，张队突然喊住刘浩洋：“你留下接电话，其他人出去查案，任何线索都别放过！”
刘浩洋攥紧了笔，喉结滚了滚。
他多想跟着跑现场，却在张队不容置疑的目光里慢慢坐下，拿起电话时在心里默念：接电话也是在打仗。
“张队……”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员扶着桌沿晃了晃，他眼白爬满血丝，脸色白得像纸，“我己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能不能让我今天留在队里休息一下？
我真的感觉头重脚轻的……我真的怕自己会坚持不住……”张队的目光扫过满屋疲惫的脸，指尖在桌沿叩了叩，最终点头：“留下歇着。
其他人，出发！”
办公室很快空了大半，只剩刘浩洋、那位瘫在椅上的同事，还有没走的张队。
空气里的凝重像化不开的墨，这时一个年轻警员突然踹了脚门框：“张队，你看看，老刘都己经连续奋战两天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们大家也都快撑不住了。
这刘浩洋，天天在局里待着，精神抖擞的，跟没事人一样，他总得分担点任务吧？
整天这么悠闲，他这样也叫刑警？”
张队静静地听着队员们的抱怨，他那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疲惫不堪的脸庞，最终定格在了刘浩洋那张茫然无措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