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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凌霄一脚踹,人间三百年盼

发表时间: 2025-08-17
与此同时,人间,大胤王朝,紫宸宫。

这座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宫殿,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和绝望。

明黄色的帷幔低垂,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余下龙涎香在沉闷的空气中无力地盘旋。

宫人们跪了一地,个个面无人色,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杂着名贵药材也压不住的衰败气息,从层层纱幔后的凤榻上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皇帝萧衍,这位正值壮年、以铁血手腕威震西海的帝王,此刻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他双目赤红,布满血丝,往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鬓发凌乱不堪,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

明黄色的龙袍前襟,赫然浸染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那是他方才情急之下,用手去接稳婆端出的血水盆时溅上的。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渗血的月牙印。

“陛下!

陛下息怒!”

头发花白的太医院院判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光滑的金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皇后娘娘…凤体本就孱弱,这一胎怀得万分凶险…如今又突然早产血崩…臣…臣等…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废物!

一群废物!”

萧衍猛地转身,一脚踹翻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珐琅彩绘花瓶。

价值连城的瓷器轰然碎裂,锋利的瓷片西溅,吓得周围宫人一阵压抑的惊呼,头埋得更低了。

皇帝的声音嘶哑,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怒和深不见底的恐惧:“朕养你们何用?!

朕的皇后!

朕的孩子!

若有一个闪失…朕要你们所有人!

阖宫上下!

统统陪葬!

诛九族!

一个不留——!”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

哭喊求饶声响成一片,整个紫宸宫如同人间炼狱。

就在这时——“哇——!!!”

一声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穿透了所有嘈杂的婴儿啼哭,如同天籁之音,骤然从内殿的纱幔后响起!

那哭声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劈开了紫宸宫沉重的阴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殿内所有的哭泣、哀嚎、求饶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层层垂落的明黄色帷幔。

稳婆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冲了出来,一张老脸因为极致的狂喜而扭曲变形,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生了!

生了!

陛下!

皇后娘娘生了!

是位公主!

是位小公主啊——!”

“公主?”

萧衍整个人都僵住了,赤红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似乎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皇室盼了三百年的公主,从登基盼到如今,历代先帝的遗憾几乎成了大胤皇室的诅咒…公主?

真的…是公主?

下一秒,巨大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灭顶!

那沉重的帝王威仪、滔天的怒火、灭族的威胁,在这声啼哭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薄冰,轰然破碎!

“朕的公主!

朕的公主!”

萧衍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内殿,一把掀开了那碍事的纱幔!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但此刻的萧衍完全感觉不到。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稳婆手中那个小小的、被明黄色柔软锦缎包裹着的襁褓上。

稳婆小心翼翼地将襁褓递过来。

萧衍伸出那双曾经批阅过无数决定千万人生死的奏章、握过冰冷兵刃、沾染过无数敌人鲜血的手,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

他屏住呼吸,用平生最轻柔、最谨慎的动作,将那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襁褓接了过来。

小婴儿刚被清理过,皮肤皱巴巴的,泛着一种虚弱的、近乎透明的红。

她太小了,小得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猫崽,连哭声都细弱得如同蚊蚋,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失。

她紧闭着眼睛,细疏柔软的胎发贴在小小的额头上,脆弱得让人心尖发颤。

这就是他盼了几年,几乎用皇后性命换来的…女儿?

巨大的喜悦尚未完全升腾,就被眼前这触目惊心的孱弱狠狠泼了一盆冰水。

几年的期盼,无数次的失望,皇后此刻生死未卜的煎熬…所有积压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冲垮了这位铁血帝王最后的防线。

“朕的乖宝…朕的乖宝别怕…”萧衍的声音彻底变了调,不再是帝王的威严,而是充满了无措、恐惧和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

滚烫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他刚毅的脸颊疯狂滚落,一滴一滴,砸在明黄色的锦缎襁褓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他紧紧抱着怀里这轻飘飘的一小团,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像是抱着随时会碎裂的琉璃。

他高大的身躯佝偻着,想要用自己全部的体温去温暖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巨大的悲伤和失而复得的狂喜交织,让他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哭嗝。

“父皇在…父皇在呢…乖宝不怕…父皇…嗝…父皇把…把国师祭天…祭天给你祈福!

用最好的祭品!

求满天神佛保佑朕的乖宝…嗝…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他哭得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许着最荒诞也最真心的诺言。

什么帝王威仪,什么铁血手腕,在这个脆弱得如同朝露的小生命面前,统统化为乌有。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绝望又满怀希望的父亲。

就在皇帝抱着早产的小公主哭得昏天黑地、语无伦次,甚至不惜要拿国师祭天祈福的当口——“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毫无预兆地撕裂了紫宸宫外铅灰色的天幕!

那巨响仿佛首接在宫殿的琉璃瓦顶上炸开,震得整座宫殿簌簌发抖,窗棂哗啦作响。

紧接着,一道惨白刺目的巨大闪电,如同狰狞的巨龙,瞬间撕裂厚重的乌云,将昏暗的宫殿内外映照得一片森然雪亮!

那刺目的光芒,甚至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明黄帷幔,首首地打在皇帝萧衍满是泪痕的惊愕脸上,也照亮了他怀中襁褓里那个小得可怜的婴儿。

雷声未歇,豆大的雨点便如同天河决堤,狂暴地砸落下来,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琉璃瓦顶和汉白玉地面,瞬间织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狂风呼啸着卷过殿宇间的空隙,发出呜呜的怪响,如同鬼哭。

殿内,刚刚因为小公主降生而升起的一丝喜气,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天象碾得粉碎。

宫人们刚刚抬起的头又猛地伏了下去,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恐惧。

早产的血腥,帝王的悲泣,再加上这末日般的雷霆暴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不祥!

“天…天怒啊!”

一个跪在角落的老太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带着哭腔尖声叫了出来,“陛下!

这是…这是上天示警啊!

小公主她…她…”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刚出生就引得天降异象、雷霆暴雨的孩子,是个不祥之人!

“闭嘴!”

萧衍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狠狠剜向那个老太监,那眼神里的暴戾和杀意,吓得对方瞬间瘫软在地,筛糠般抖着,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皇帝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婴儿。

那惊天动地的雷声似乎也惊扰了她,她细弱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小小的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蹙,像是不满被打扰了睡眠。

但随即,又继续发出那猫儿般的微弱呜咽,仿佛对外界这毁天灭地的动静毫无所觉。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与狂暴的雨声雷声交织中,一个穿着深紫色仙鹤补服、白发白须、手持拂尘的老者,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门口。

雨水打湿了他半边衣袍,但他脸上却是一片近乎狂热的激动,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皇帝怀中的襁褓,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正是大胤王朝的国师,玄微子。

“陛下!

陛下!

大喜!

天大的祥瑞啊!”

玄微子完全无视了殿内压抑的气氛和皇帝的暴怒,声音因为激动而异常尖利高亢,几乎要压过外面的雷声。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拂尘指着殿外那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恐怖景象,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陛下请看!

紫气东来三百年,一朝龙吟凤鸣现!

小公主降生,天降甘霖,涤荡乾坤!

此乃我大胤国运昌隆、否极泰来之兆啊!

雷霆乃天鼓,是为公主殿下贺!

暴雨乃天河倒卷,是为公主殿下洗礼!

此等异象,千年未有!

小公主乃天命所归,福泽深厚,必能佑我大胤江山永固,万世太平!

陛下!

此乃天佑我大胤!

天佑公主啊!”

玄微子声嘶力竭地喊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狂热。

他匍匐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祥瑞?”

萧衍眼中的暴戾和杀意,在国师这一番石破天惊的“祥瑞论”中,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转化,最终被一种更加炽热、更加偏执的狂喜所取代。

他低头,再次看向怀中的小婴儿。

那惊天动地的雷声,那瓢泼的暴雨,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上天的震怒,而是为他的女儿降临而奏响的恢弘乐章,是为她洗去凡尘的圣洁洗礼!

“对!

对!

国师所言极是!

是祥瑞!

是朕的乖宝带来的祥瑞!”

萧衍猛地抱紧了襁褓,仿佛要将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揉进骨血里,脸上涕泪未干,却己绽放出近乎癫狂的笑容,“雷霆贺喜!

天雨洗礼!

朕的乖宝,是上天赐给大胤的无上瑰宝!”

他抱着孩子,猛地转身,对着殿外那一片被雷霆撕裂的雨幕,发出了震彻宫宇的咆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帝王的绝对意志,向整个皇宫,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宣告:“传朕旨意!

举国同庆!

为朕的明珠公主贺——!!!”

“明珠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内所有人,包括刚才那个吓得瘫软的老太监,此刻都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跟着高呼起来。

巨大的声浪暂时压过了殿外的雷雨,在紫宸宫内回荡。

没人注意到,襁褓中那个被命名为“明珠”、承载了整个帝国狂喜与期盼的小婴儿,在震耳欲聋的“千岁”声中,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几乎看不见的小嘴角。

这凡间的动静…可真吵啊。

比她在蟠桃园放的那把火动静还大。

还有这抱着她的大家伙,哭得鼻涕眼泪糊了她一身…脏死了!

她的温玉奶瓶呢?

好饿…好想喝甜甜的仙乳琼浆…九重天,观尘台。

一方巨大的、水波潋滟的宝镜悬浮在半空,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人间紫宸宫内那混乱、狂喜、泪雨交织的一幕。

镜前,黑压压地站满了闻讯赶来的各路神仙。

托塔天王李靖、赤脚大仙、月老、太上老君…甚至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王母娘娘都亲自移驾至此。

此刻,这仙气缥缈、本该超然物外的观尘台,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神仙都像是被施了石化咒,目瞪口呆地盯着水镜中的景象,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混合着极度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水镜里,清晰地映着:那个刚被天帝陛下“踹”下凡间、扬言要去“历练改造”的小魔星,正被一个穿着龙袍、哭得形象全无的凡人帝王紧紧搂在怀里,视若珍宝。

那帝王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咆哮着要把他们的国师“祭天”给这小祖宗祈福…外面是末日般的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殿内是一群凡人山呼海啸般的“千岁”…而这一切的中心,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正闭着眼,小嘴无意识地蠕动了几下,似乎在表达着对这吵闹环境的不满。

“这…这…” 向来稳重持托塔天王李靖,托着宝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看着镜中那被凡人皇帝奉若神明的“明珠公主”,再看看旁边同样一脸呆滞的太上老君,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改造?

陛下您确定这是改造?

这开局…怎么看都像是把祸害首接投进了蜜罐里啊!

赤脚大仙挠了挠光溜溜的脚底板,一脸难以置信:“那皇帝老儿…是不是哭傻了?

还要祭天?

祭谁?

祭咱们陛下吗?”

这逻辑让他那逍遥自在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月老捋着自己那缕宝贝胡子,眉头拧成了疙瘩,盯着水镜里那小小的襁褓,又看看自己手里那本瞬间变得滚烫、红光乱闪、几乎要自燃的姻缘簿,嘴里喃喃自语:“乱了…全乱了…这命格…这红线…嘶…老朽这几万年的道行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感觉自己的红线都快打结打成死疙瘩了。

王母娘娘的脸色则最为复杂。

她看着镜中那个被凡人帝王珍而重之抱着的小婴儿,眼神里既有对蟠桃园仙根的痛惜,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尤其是看到那小东西虚弱的样子时,她保养得宜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但当目光扫过皇帝身上那大片刺目的血迹,想到自己那株被“帮忙捉虫子”烧得半死的灵根,那点柔软又迅速被一种“这祸害果然到哪都不消停”的头疼感取代。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神仙耳中:“这人间…怕是要热闹了。”

就在这时,水镜的画面微微波动了一下,视角似乎拉得更近了些。

只见那襁褓里的小婴儿,似乎被皇帝抱得太紧,有些不舒服,又或者纯粹是饿了,小脑袋无意识地拱了拱。

一只***嫩、胖乎乎的小手,顽强地从明黄色的锦缎襁褓里挣脱了出来,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下。

然后,那只小手,就那么极其“自然”地、无比精准地,一把抓住了放在旁边御案上的一方印玺!

那印玺通体由最顶级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盘龙为钮,在殿内烛火和外面闪电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又威严的光泽。

正是象征大胤王朝至高无上皇权、号令天下的皇帝玉玺!

小婴儿浑然不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东西温温的、滑滑的,手感似乎不错。

小手用力,将那比她拳头还大的沉重玉玺,吭哧吭哧地往自己嘴边拖。

在满殿仙神呆若木鸡的注视下,在人间帝王的泪眼朦胧中,在宫人们惊骇欲绝的目光里——大胤王朝的传国玉玺,被这位新鲜出炉的“明珠公主殿下”,牢牢地攥在小手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她那没牙的小嘴里!

“唔…嗯…” 她小嘴蠕动着,***的牙床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羊脂白玉上,卖力地啃噬起来,发出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晶莹剔透的口水迅速沾湿了盘龙钮,顺着玺身往下淌,在那温润的白玉上留下了一道道亮晶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