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该小说中可能出现一些独创的奇幻概念,读者大大们不必特别记忆,
这些概念对理解故事影响不大。1神代终结,诸天沉寂,新的时代属于人子。那时的他,
是人类之中最强的降神,漫长岁月里积累的业术和作战经验让他睥睨众生,
数位十势降神都拜倒在他的威严之下。于是他以人类的领导者自居,视自己为天之骄子,
天选之人,誓要成为人类最高傲的王者,统领全人类剿灭神明,袚除灾祸,
创造属于人子的伟业,刻自己的名字于不朽之上。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十五岁的少女——那个真正的天选之人。他输了,
千百年的经验积累和能力成长被那位少女轻而易举的超越,她是不可战胜的怪物,
是亿亿分之一中诞生的巧合,如果要给她的业术取一个名字的话,想必应当是“奇迹”。
少女在纯粹的业术单挑中轻易地摧毁了他——打破了他游历人间百年所存留的经验与力量,
打破了他那副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强大肉身,
更打破了他心中的骄傲和尊严……但他没有放弃…………“老爷!生了!
”空荡而弥漫着腐朽的恶臭的房间里,
传来了新生儿的啼哭声和一个妇人难听的、嘶哑的嗓音。她呼唤的老爷没有回应她,
几千年过去了,那位老爷见证了太多新生儿的诞生,然而没有一个符合他的希冀。
神代渐渐式微,人类的降神愈发弱小,在一次次失望后,
他逐渐开始怀疑自己的梦想是否存在成功的可能。“但是拉米亚,
拉米亚夫人死了……”听到这句话,
那位老爷才起了兴趣——那个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烦个不停的蠢猪终于死了。
他带着一种诡异而复杂的情感行动起来,他要去见证那头蠢猪的死亡。“坦塔罗斯老爷。
”看着天花板上浮现出的那个与墙体同色的苍老面孔,
坐在床榻前怀抱着新生婴儿的丑陋女人微微作揖。坦塔罗斯显然不关心她的反应,
他将目光聚焦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个丑陋而蠢笨的少女身上。此刻,
凌乱而有些稀疏的长发遮住了拉米亚那畸形的脸庞,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那瘦弱到令人反感的、如肉色骨架般的身体此刻不再随着呼吸起伏。
坦塔罗斯苍老的脸上挤出一抹近乎嘲笑的诡异表情,
那个成天到晚吵个不停的疯女人终于死了!
满意足地将自己的身形隐退到墙壁之中准备离开——在被那个名为“奇迹”的降神打败以后,
他那副强大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他只能通过舍弃肉体的方式断尾求生。现在,
他以灵体的形态停留在这座古老的城堡之中。“老爷,真得不看一眼这个孩子吗?
请您至少给他个名字。”怀抱着新生婴儿的丑陋妇人对着天花板如此说道,
坦塔罗斯烦躁而无奈地再次在墙体中显示出自己的身形,
他将目光投向那个新生儿——他早就对这些不断出生而后迅速夭折的弱小生命们感到厌倦。
然而这一次,透过昏暗的烛光,他凝视着这个婴儿:他有着惨白的皮肤,
头上顶着浓密的米黄色发丝。而最让坦塔罗斯在意的,
是男婴那双睁开的眼睛——一个正常的婴儿要在出生一两天后才能睁开眼,而此刻,
那位男婴已经在用那双紫色的瞳眸注视着与天花板同色的老人。“拉米亚,
拉米亚……”坦塔罗斯说话了,他的声音粗哑,沧桑而又疯狂,
嵌在墙壁里的身体诡异地蠕动着,向着怀抱婴儿的少女的尸骨爬行而去,
眼里闪着难以言说的激动,“拉米亚,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你为我诞下了这个家族最优秀的孩子,你,将是我们整个家族的荣光!!”说罢,
老人狂笑着,笑声诡异而又阴森的回荡在寂静的城堡之中。在那次失败以后,
他就将自己的家族带来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城堡,
强迫自己的子女们交欢并不断诞下新的子嗣——他相信他的子女们有着跟他一样高贵的血统,
只要不断的生育,总有一天能够诞生一位与他一样,
能够触碰到那神秘的至高意志的强大降神。然而从那一战到如今的千百年里,
个家族已经超越自然法则的近亲繁衍了数百个代际、纵使无数个新生儿因为遗传病早早夭折,
坦塔罗斯也没有能够培育出一位与他一样强大的降神。
他知道神代结束之后降神们的能力一代比一代弱小,也见证了无数次失败,
他早已不再对这家族中能再出现一位十势降神抱任何希望。而今天,这个男婴,
有漂亮的深紫色瞳眸的男婴让他看到了光芒——他相信这个男婴与其他无数新生儿截然不同,
他一定可以与他一样,触碰到那神秘的至高的。
“取个名字……取个名字……”老人反复的念诵着这一句话,
他在思考该给予这个他等待了上千年的、神明所赠的礼物起一个怎么样的名字,
怀抱着男婴的女人看着老人,
心中甚至闪过一丝害怕与畏惧——她从未见过老人如今天这般开心过,“撒那特斯!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强大的力量,他一出生就让他那愚笨的母亲丧失了性命。撒那特斯,
古老神话中掌管死亡的强大的神祗,我将这个名字加封于他,就叫他撒那特斯!
”……昏沉的日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阴暗而幽深的城堡,令人感到分外压抑,
撒那特斯两手插在兜中,踏着自信而高傲的脚步行走在飘散着***气味的走廊之中,
阳光将他米黄的长发染上半边黯淡的金色。“少爷好。
”迎面而来的人们见到撒那特斯不由地卑躬屈膝,向他行礼。从血缘上看,
这些五官比例或多或少有些失调的丑陋男女和他这位天之骄子是血亲,
有许多甚至比撒那特斯大好多岁。但是在这样一个**成了常态的家族里,
他们早已分不清各自的长幼辈分,他们只知道,
这位皮肤惨败但却有着华美五官的、玉树临风的冷峻少年是家族的老爷——坦塔罗斯的独宠,
是这个家族里当之无愧的少爷。撒那特斯对他们视而不见,
这些丑陋而愚笨的人还不配他给予应答。撒那特斯略过这些“种猪”,
坦塔罗斯就是这样称呼他们的,然后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刚刚结束坦塔罗斯为他专门定制的业力试炼课,心情有些烦躁,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在这封闭而腐朽的古老城堡里,他与坦塔罗斯一样是唯二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的人。
他推开那间精致的房门,
一股清澈甘冽的空气从房间中灌出来——他的房间每天都由兄弟姐妹轮番打扫,
与城堡其他地方散发出的恶臭味相差许多。撒那特斯迅速闪身进入屋内,将房门拉紧,
然后将目光转着他那张舒适的大床——一个与他同龄的少女趴在他的床上,听到他的归来,
她转过头来看着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少女与这个家里其他大部分人一样长相怪异,
两双眼睛过分聚拢在一起,头顶的黑色长发稀疏垂下,她冲他微笑,
露出她那副已经不完整的土黄色牙齿来。虽然她的容貌有很多缺点,
但起码她的面孔算得上整洁,不会像这里的某些“种猪”一样,
光是看到一眼就让撒那特斯直犯恶心。“你为什么在这儿?”撒那特斯的话语冰冷而高傲,
他认识这个女孩,菲洛墨拉,从他孩提时代起就出现在他印象里的,和他几乎同岁的少女。
菲洛墨拉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吐出回应的话语,
她的声音因为缺少的牙齿造成的漏风而显得有些滑稽:“今天轮到我给少爷打扫房间,
就在这儿稍微多待一会儿喽。”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在诸多“种猪”之中,
相对聪明的“母猪”隔三岔五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此刻他斜眼看着这个将瘦削的躯体摊在他床上的少女,她的手中捧着一本书。
“你翻我东西了。”仔细一看,那是一本简单的识字书,三岁那年,
坦塔罗斯就教会了撒那特斯这本书的全部内容,这是他身为少爷的特权。
然而其他的“种猪”是不被老爷允许看书的,这头“母猪”这样的行为如果被老爷发现,
必将遭到严惩,但是他也懒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去管这头母猪的闲事。“嗯,我拿本你的书看,
你不介意吧?”“书留下,马上出去,不然我喊老爷了。”他的话语冰冷而无情,
对于这个在他床上趴着的少女,他虽然并不厌恶,但也难提有什么好感。“哎呀,
让我在待一会儿嘛。”菲洛墨拉带着有点撒娇的语气对他说。
撒那特斯带着有些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十,九,八……”“别别别,别叫老爷,别叫老爷,
我走还不行嘛。”菲洛墨拉迅速放下书本,从撒那特斯的床上弹起,
冲出房间将门拉紧、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切变得沉寂而安静,
透过那扇极度老旧的窗棂,他确认太阳已经落山,深蓝的夜笼罩着窗外张牙舞爪的繁茂树林。
撒那特斯将蜡烛点燃,昏黄的火光将死寂的房间照得更加沉闷而压抑。他无力地躺在床上,
温暖而柔软的感觉将他包裹,他静卧着凝视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因为对业力的修行上的一个疏漏,他被一向和蔼的老爷狠狠批评了一顿,
现在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越发烦闷,最后,
他决定要狠狠发泄一下…………“老爷,老爷!”伴随着少女的哭声,
撒那特斯冷冽而高傲的声音回荡在城堡之中,撒那特斯敲开坦塔罗斯房间的大门,
他用瘦削但又强有力的臂膀锁住一个女孩纤细的腰肢,将她扛了进来。房间的墙壁上,
那个老人的形象浮现而出,他带着慈祥而和蔼的微笑看着撒那特斯:“怎么了,我的孩子。
”撒那特斯狠狠使劲,将那个金发的女孩一甩而出,女孩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此刻她周身的衣衫被撕扯得粉碎,白皙的胴体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诱人而美丽,
那张可爱的脸蛋里含着晶莹的眼泪——在这样一个**诞生的家庭中,
这个女孩是难得的美人。“老爷,老爷,”女孩用颤抖而畏惧的声音对着老爷哭诉,
“少爷想……想要和我……但是我刚好在特殊时期,我……我……”“总之就是不肯,
找再多的借口也没有,老爷,你得帮我惩罚一下她,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
”撒那特斯冷冷地补充道,看着那可怜而弱小的少女在地上蜷曲着颤抖。“不要,
不要……”女孩苦苦哀求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好,撒那特斯,
没问题,你是这个家里最高贵的孩子,这群“种猪”都是你的奴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头母猪不愿意配合你,我就帮你好好惩罚一下她。
”古老的咒言伴随着少女凄厉的哭声和惨叫声萦绕在空荡的城堡之中,诉说着无限的苦难,
告诫着每一个人这座城堡中谁是奴隶,谁是主人……终于,
看着匍匐在地、浑身是伤、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的少女,
撒那特斯心头一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只是想惩戒这个不随他心意的姑娘。
他向对着女孩施展着古老而痛苦的魔法的坦塔罗斯说道:“已经足够了,老爷,谢谢你,
这样子的话这家伙应该已经长了记性了。”“撒那特斯,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呢,
”坦塔罗斯收起了手中的业术,与墙体同色的面孔挤出一种做作的笑容,然后,
他狠狠地对着那个匍匐在地无力动弹的女孩训斥道,“你记住,
今天你能活下来全是因为撒那特斯的慈悲,从今往后,别再给我违抗他的命令!”说罢,
他的身影消失在墙里,撒那特斯不屑地看着地上匍匐,满身是伤的少女,
转身便推开房门离开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菲洛墨拉站在门后,
与刚刚走出门来的撒那特斯撞了个满怀——显然,这个家伙一直在门外等着一切结束,
“她会死的呀!”“我只是惩戒一下不听话的奴仆罢了,我把握的好分寸,如果你不听话,
我也不介意让你被惩戒一下。”说罢,他从那个不太漂亮的女孩身边掠过,看都不看她一眼。
而菲洛墨拉只是攥紧了拳头,因为生气,
一种难以言说地疼痛从胸口传来——因为各种的遗传病,少女的身体一向虚弱,
只要有些许情绪波动都会带来一定的痛楚。然而菲洛墨拉顾不得这些,
只是向着房间里那个倒在地上满身是伤的女孩跑去…………第二天,
女孩死在了这间痛苦而腐朽的黑暗牢笼里,
坦塔罗斯让撒那特斯用学过的业术烧掉那个女孩冰冷而美丽的躯体,撒那特斯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害死了一条生命,但是却是一条诞生在这个可悲的家族里的母猪的生命,
一条无人在意的生命……2自那个金发的女孩无声地消失在这个冷漠而压抑的家族以后,
撒那特斯发现菲洛墨拉——那个往常总喜欢赖在他房间里看书的姑娘几乎从不主动来找他了,
哪怕有时候轮到她打扫他的房间,她也是一声不发的把室内打扫干净就匆匆离开。
撒那特斯并不在意菲洛墨拉对他的态度,对于他,这位少爷来说,
他还不在意一头“种猪”对他热情与否。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自从那个金发的姑娘死去,
菲洛墨拉疏远他之后,他总觉得心头有些空落落的……直到那一天,
熟悉的抽泣声和哀嚎声再次回荡在空旷而冷漠的古堡之中。在这个家族之中,
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头愚笨的蠢猪因为某方面的疏忽被老爷训斥惩罚。老爷的手段相当残忍,
痛苦的哀嚎总是在某个阴暗的夜晚徘徊在众人的耳边,大家都习以为常。然而今天,
那因为牙齿缺失而变得滑稽,
又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痛苦的***让撒那特斯迅速地辨认出了正在接受惩罚的少女……“老爷。
”撒那特斯顶开了那扇精致的房门,房间里,坦塔罗斯的身影浮现在墙壁之上,
强大的咒术在他口中念唱。
那只长相怪异甚至有些滑稽的母猪——菲洛墨拉瘫倒在房间的正中央,
瘦削如骨架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因为撒那特斯的出现,
老人暂时停止了嘴中咒言的咏唱。撒那特斯看到躺在地上的菲洛墨拉蜷缩起浑身是伤的身体,
略显稀疏的黑色长发披散一地,她无力地喘息着,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而起伏。“怎么了,
我的孩子。”坦塔罗斯脸上的凶恶立刻被和蔼的笑靥取代,他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位少年。
“她……”撒那特斯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菲洛墨拉,询问坦塔罗斯。
“这头母猪潜入我的藏书间来看书,
”撒那特斯知道在这个家族中最大的禁忌之一就是看书——除了他和老爷,
剩下的种猪不需要也配不上读书这件事,“我不需要一头违抗命令的母猪。”说罢,
坦塔罗斯那苍老的臃肿的嘴唇微动,咒言即将再一次发动。“老爷,
是我让她来你的书库拿一本咒术书的。”撒那特斯看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少女,
这句话瞬间脱口而出。“你?我不是说过吗?进我的书房拿书必须要告诉我,
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让一头母猪来帮你拿?她配吗?而且你看看她拿的什么书?
”老人的语气恼火而咄咄逼人。边说着,他的身影顷刻间从墙体中间穿行,
最后浮现在撒那特斯身旁那扇门上,他伸出苍老而纤细的粗糙手臂,将一本书丢在地上,
那本书不是什么业术书,赫然是一本他从未听说过的小说。
撒那特斯将目光对峙向凶神恶煞的老人,他那紫色的瞳眸中射出冷静的光芒:“抱歉,老爷,
不过您知道的,这些种猪不识字。”最后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坦塔罗斯先挪开了目光。
“嗬……下不为例,不然连你一起罚!”坦塔罗斯叹了口气,身影消失在深灰的墙壁中。
此时,撒那特斯将掉在地上的那本小说捡起,将它放入口袋之中,而后,
走向瘫倒在地的菲洛墨拉,将她抱起来,扛在背上。“谢谢……”她的气息轻微而绵软,
带着微弱的温暖抚摸着少年宽广的后背。菲洛墨拉本以为触犯禁忌被发现的她,
今天必然要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却被这位冷漠而高傲的少年救了一命。
连撒那特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冒着被老爷惩戒的风险,来救这样一头他毫不在意的母猪,
他懒得回应一头母猪的答谢,于是便对那句道谢充耳不闻:“你来这种地方干嘛?
”“看书……这些书……很好看,在家族以外,好像有一个更广袤的世界,那里没有***,
没有暴力,
有纯粹的原始的欲望……那里……很自由……很美好……”女孩无力地在撒那特斯耳边呢喃。
“蠢笨的母猪……”……从那天起,菲洛墨拉,
那个说话漏风的滑稽少女一次次出现在撒那特斯的房间里,趴在他那宽大而舒适的床上,
一遍遍地读着那天他从老人的房间里捡出来的小说。撒那特斯对他的行为表示默许,
在许多头种猪中,他觉得这头相比她那些愚笨的同族还算得上有意思些。日夜轮转,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切的一切轮回往复。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辉从那扇因为年岁长久而变得模糊肮脏的玻璃窗照进房间里时,
撒那特斯早早起床,向坦塔罗斯学习业力的掌控。结束以后就回到房间里,
坐到那个趴在他床上的滑稽女孩身旁,她读着她的小说,
他读着他从老爷的书房里拿来的业术书,直到他觉得厌倦,就将黏人的女孩赶走,
自己沉入梦乡里去,等待着明日的第一缕光辉将他唤醒……终于有一天,
循环的岁月迎来了变数……“撒那特斯,明天我们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从城堡里出去!
”菲洛墨拉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撒那特斯那张精美而白皙的、如同石雕般的面孔。“蠢猪。
你突破不了老爷设下的结界的。”他懒得搭理这个愚笨的少女。
坦塔罗斯将离开城堡作为整个家族最大的禁忌,
他在城堡与外界之间设下过结界防止族人逃离。
而且坦塔罗斯告诉过他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人心淡漠,
只有这个家才是他永远的归宿,温暖的港湾。在这里,
他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情——学习强大的业术,品尝上等的美食,享受仆人的伺候,
与任何一头漂亮的母猪交欢……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到满足,
他从来没想过逃离这个家族到外面的世界去,对于菲洛墨拉的提议,他只觉得可笑。
“但是那个结界的范围有整整五公里,可以够我们走到外面的世界好好看一看了!撒那特斯,
你不觉得这个家族很压抑,很残酷,很***吗?你可以去窗户边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个有阳光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现在被关在这个笼子里啊。
”菲洛墨拉将手中的书放下,她有些着急了,指着房间里那扇陈旧的窗户冲他说道,
她那漏风的嘴让她急切的语音显得滑稽幽默。撒那特斯头也不抬,
继续研究着手上那本业术书,他用冷淡的语气质问:“你要去就自己去,
你就是死在外面也与我无关,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一起?”“因为我喜欢你。
”菲洛墨拉直截了当的向他表白,这就是她一定要带上少年一起走的原因。
少女心中朦胧的期待和紧张的情感逐渐袭上心头,
但强烈的情绪波动让她胸口一紧——那是来自血脉的诅咒,每当情绪有所起伏,
这种痛苦就难以避免的袭上心间,她有些无力地将手放置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