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门都想挖我的心头血。他们爱护我,只为让我甘愿奉上心头血,
让他们小师妹能彻底痊愈。我想死。可悲哀的是,死不了。也就是说,
这一群都他妈是绝世畜牲啊。我想得兴奋,又咳出一口血。“柳姑娘,补药来了,快趁热喝。
”侍女看见血流得满床都是,眉头微皱。“怎么,心疼你们的东西?”我手腕一掷,
玉碗摔得粉碎。“那你今日怕是要心疼死,哈哈”1华丽洞府被砸得狼藉不堪。
侍女被我的癫狂吓懵了:“快,快去请李骥师兄!”一道身影翩然而落。
我被人从后头拦住了。“你身体虚弱,应当卧床休养。”对方声线温润无情。“到时候取血,
不小心死了,我会难过的。”仙君语气透着威胁与虚伪我转过头,望向幽冷绝情的眼。
脸上粘着鲜血,话语中淬着毒:“不好意思,砸了你为小师妹精心准备的东西。
”把“精心准备”咬得很重。他只淡淡地说:“那些东西早就脏了。
”“那你冰清玉洁的小师妹,知道”“喝的是我这个污物的心头血吗?”仙君脸色一寒,
周身暴起的灵气在我身上留下细密的伤口。“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每次受伤,
你都要想方设法地不让我痛。”我抬起流血的手。“我爱你,你利用我,我也爱你,
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眉眼凄切,语含悲苦,
忍着恶心情意切切面前年轻仙长软面丹唇,眸光讽刺。果然,
用爱感化不了听不懂人话的畜生。“放心吧,”抬起手,
作势抚摸他的脸:“我就是一条贱命,能为姐姐献上心头血,就是我莫大的福气了。
”他厌恶地退一步,转身离开。我暗暗可惜,没能将血呼他脸上。2趁着侍女不备,
我偷溜出来。那边师兄们正哄着他们小师妹吃药。“哎呀,不吃,苦得很”少女衣裙翩飞,
活泼可爱。师兄们轻声哄着:“娇娇乖,喝药,喝完药,二师兄给你买留仙裙。”“哼,
那可是你说的,我要十件不同款式的!”少女立马高兴起来。我躲开巡逻。
映入眼帘的就是亲亲热热的师徒情。幽幽的女声响起:“我的心头血好喝吗”众人悚然一惊。
我穿着一身白裙,看向师兄弟护着的公孙娇。“你尝了我五次心头血,味道怎么样?
”面带微笑,等待着使用反馈。公孙娇被我容貌一惊,心中骤然升起不喜。
她最讨厌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了。“你是谁?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喝你的心头血!”公孙娇鄙夷地看着我。“你的师兄处处照料我,搔首弄姿地勾引我,
不就是为了我的心头血?”我讽刺地望着他们,
情绪越发激烈:“我当真以为我的内在吸引了他们,没想到一个个有眼无珠,
是冲着我的命而来。”“够了!”二师兄呵斥了一声。“不够啊,
你们为亲亲师妹做的事不应该昭告全天下吗?”我按着胸口,惨然一笑:“对了,姐姐,
你知道你的师兄们,为得到我的心头血,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公孙娇一脸震惊与背叛的神情。他们难堪又连连摆手:“在这胡说什么,我们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怎么没关系?”“我当真以为修仙者都是救世爱人的,没成想,修的是君子皮,
掩盖的是豺狼心。”我爆发出浓重的恨意。“凭什么她公孙娇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如蝼蚁,
要我一命换她一命?”大师兄李骥翩翩而来,手指微动。嗖的一声,绳索捆住我四肢,
鲜血顺着滴下。不对,不该是这样!。3“师尊。”大师兄打断我的沉思,恭敬俯身,
向一侧不知看了多少长时间的身影道:“是弟子看护不周,望师尊责罚。”众弟子神色发白,
跪伏在地。正道魁首坤诩君周身浮动熠熠星光。“师尊。”公孙娇一直爱慕坤诩君,
凑近道:“她疯了,居然说我吃了她的心头血,还说师兄和她不清不楚,开什么玩笑嘛。
”“你的病需要她的心头血,但她的话不必在意,蝼蚁而已。
”对公孙娇温情道:“你要改改懒散的性子,努力增进修为,柳若不过是你的踏脚石。
”如果柳若能让小徒增进修为,也算是她的福气。公孙娇心软得一塌糊涂。“你们初尝情爱,
爱护一些也无妨。”师兄弟双膝跪下,面色冷峻:“师尊误会,我们与柳若无半点干系,
一切都是为了小师妹。”“能这般想,为师便放心了“玩玩也就罢了,当个消遣的东西。
”坤诩君掠过我,语气疏淡:“记住了,公孙娇才是你们真正要爱护的人。
”李骥送我回洞府。我全身痛到不行,整个人歪在榻上。李骥冷眼旁观。“仙君,
你小师妹还需要我的心头血治病,我甘愿献上。”血顺着床榻缓缓流到地上,
我痛得眼泪不自主落下。“但,我要修炼。”我望着他,眼角殷红,透着不自觉的勾人。
大师兄静静地望着我,极轻笑了一声。“操纵人的方法多的是,你的威胁没用。
”“你大可试一试,拉你心肝小师妹一起死,我很荣幸。”大师兄面色发寒,
望进浓烈的、不加掩饰的疯狂眼眸。“那就如你所愿。”4第一年,
公孙娇终于愿意努力修炼,从筑基一期晋升筑基五期。这一年,我在内门越挫越勇,
越杀越猛,从炼气晋升筑基。第十一年,公孙娇旧伤复发,宗门召我回去。
我忍气吞声道:元气大伤会影响结婴,所以......二师兄嗤笑一声,
还是轻蔑地答了一句:你尽管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眼皮子浅,又唯利是图,
简直庸俗得令人生厌。见我答应了,坤诩君点点头,“李骥,你来。”当着他们的面,
被扯下了白衣领襟。分散着大大小小各色疤痕,新伤叠着旧伤。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胸的伤口,
反反复复的割伤。李骥轻柔抚过伤口,细细地割开肌理。我抬起头,
颤得眼尾都堆开了一层嫣红。二师兄神情晃了晃。人都是有私心的。不同的人,
在心里的分量也不同。想到床上沉睡不醒的少女,他定了定心神。就在我捂住伤口,
提步要走之际。一道剑光遽然从床前席卷而来!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砰——”脊背撞上柱子,呕出一口鲜血来。紧跟着,
二师兄凶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说!你对娇娇做了什么?!”只见床上的少女气若游丝,
显然已是命悬一线了,坤诩君正为她治疗。我强压怒火,理智告诉自己要忍,修为差距太大,
在这儿动手不是明智之举。“是中毒”坤诩君确定道“娇娇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你害的她?
”脖子被掐得青紫,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坤诩君对此视若罔闻:“你这几日有没有服用过什么旁的丹药,或是吃了什么?”“方才~,
低级疗伤药。”我口鼻不断流出鲜血脖颈一松,空气***喉咙,发出猛咳。
二师兄赶忙围在公孙娇床边:“丹药药性杂乱,与娇娇体内的药相冲。”“李骥,送她回去。
”坤诩君头也没回道。在回去的路上。李骥拿出霜膏,歉意地抚了抚我的头,轻声安慰道。
“方才抱歉了。”我任由他动作。神色谦卑,压抑着沸腾的破坏欲。一定要尽快寻到!
5在秘境中,我大杀四方,把魔兽当成公孙娇等人发泄怒火。周边魔兽感受到危险,
纷纷远离。这暂时安全的地方,竟引来了落单的公孙娇。她这个锦鲤体质名不虚传,
我在此地已有三天。都没发现的黄地莲,被她一脚绊了出来。她边揉膝盖边炫耀地看着我。
我若有所思,在宗门待的时间越久,越发觉得坤诩君对公孙娇异常的宠爱。但在失去意识前,
最后一个念头从脑海涌现。不管了,我一定要把公孙娇杀了!睁开眼时,
整个世界都是倒着的。被蛛丝紧紧包裹,只露出脑袋。
公孙娇竟故意隐瞒她偷了化神期人面蛛的卵这件事。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这人面蛛竟然没当场吞了我。洞里其他“茧”也都露出脑袋,东张西望。
正是公孙娇和她几个同伴。洞口忽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眼看这铺天盖地的小人蛛越来越近,公孙娇整个人都慌了。法宝不要钱地扔。
架不住人面蛛又小又多,蝎尾一摆,开始往里吐毒液。有人疼得直叫:“娇娇,
坤诩君不是还给了你护体金刚罩吗?”公孙娇如梦初醒,金光一闪,笼罩所有人。好巧不巧,
我位置在金刚罩最边缘。小人面蛛渐渐爬满金刚罩,金波闪动,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果然,
金刚罩出现漏洞,笼罩范围缩小一圈。我和几个倒霉鬼暴露在外。一时间,法器乱飞,
压箱底的都扔出来了。剑光纷飞,我挥舞着手中剑,出手悍狠凌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公孙娇哪见过这场面,面色青白,欲吐不吐。人面蛛能杀,危险的是死后爆开的魔气。
一个狗腿子趁我力竭,暗下黑手,跌落之际。余光就见公孙娇得意的脸。我眼前一黑,
随即冲入脑海的是一片扭曲魔气。嗜杀暴虐几乎在霎时间就被勾动,瞬间蹿上心头,
眼中红光大现!这是……入魔之兆!以我为中心,无形的力量向外尽数伸展,
发出超出自身三倍的力量!护体金刚罩被冲破,化为星光。我浑身力气一泻,
整个人倒在了虫堆里,伤口哗啦啦地往下流血。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只听娇叱一声:她入魔了,魔修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快联手杀了她。昏迷中,
有个人一直在耳畔不停地喊。杀了公孙娇,杀了她。这声音吵得我脑门青筋暴起。恍惚间,
好像听到了一连串铃音轻响,一抹矜贵的身影端坐池边。梦里,我看见了自己的心魔。
天降鸿运上山修仙,俊美师兄各种邂逅。却不曾想,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在屡次被割心头血后,数次心生死志。突然,他们又加倍关心我、爱护我。
最后发现我才是他们心爱的人。我,才是他们正统的白月光。我为他们凄美的爱情而落泪。
如果主角不是我的话。洞中的魔气纷纷如有实质般地朝我而来。指尖一动,睁开眼,
隐约间闪过一线红光。有人厉声道:“她醒了,快杀了她!
”“怎么醒得这么快……”一时间,各种法器和法诀不要命地哐哐砸来。
“我”没和他们客气,出手悍狠,招招都要置人于死地。见到目标是她,公孙娇腿一阵发软,
躲闪不及。咔啦——,她被砍中手臂。杀招再起时,耳畔擦过了剑刃,退回原地。
二师兄及时赶到,一时间剑光四起,他越打越心惊,
最后用了师尊的本命法器才将将能困住我。此人,不能留了。6当我再次醒来时,
在戒律堂的地牢中。正被几个人押着往戒律堂走。戒律堂长老荣高刚正不阿,以法入道,
平生最恨魔物。“跪下!”我站直了点儿,没吭声。“尚未定罪,弟子不跪。
”荣高长老冷哼一声,“柳若,你道心不稳,受困心魔,入魔后企图戕害同门。”厉声道,
“你可知罪?!”我嗓音沙哑,“回禀长老,是有人暗算我,才入了魔。
”“上人证”“长老,是她故意引我们去蜘蛛洞,魔性大发,要把我们都杀掉,
幸好有小师妹得以脱困,请长老明察。”“长老,她嫉妒小师妹,这是她的预谋。”“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