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
黑暗中,我闻到一股熟悉的焚烧纸钱混合腐臭的味道。
迷迷糊糊听见我妈在喊: 米凡,妈死了。千万别火化,必须当天下葬。
一翻身,她就站在床前,披头散发,脸白得跟纸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啊我尖叫着坐起,冷汗浸透睡衣。
原来,又是一场噩梦。
抬头,墙上的时钟指向午夜 12 点。
距离我索命的生日祭祀只剩 48 小时。
1
我天生魂魄不全,为了续命,我妈跟阴戏班签了一份契约,但条件是每年生日当天必须祭祀。
往年都是我妈在操持,一直平平安安。
今年却有些异常,开春我就各种倒霉不顺,最近又噩梦不断,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晚做同样的梦了。
每一次,她那纸白的脸都贴得更近。
它到底是什么预兆或者暗示,跟我的生日祭祀有没有关联?
我搞不懂,只能等到天亮以后,再打电话问问我妈。
我妈王翠兰,是老家镇子上有名的神婆,对这些东西尤其内行。
终于熬到天亮,我头疼得厉害。
正准备挣扎着给我妈打电话,手机却忽然突突突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黄四叔三个字,他是老家的村长。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电话接通,传来黄四叔沙哑的声音:
凡娃子,你妈昨天夜里突然死了,一点征兆也没有哇
我眼前一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我妈她……她不是一直身体挺好的吗?
唉,也不晓得咋回事,早晨邻居梁三奶发现时,人都硬了。
四叔,我妈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去的时候,你妈手里确实攥着东西,掰都掰不开,后来发现是半张戏票。
什么半张戏票?我焦急地追问。
别说了,赶紧回来吧,***后事还等着你操办呢。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都没来得及留下那套神秘又繁琐的祭祀流程,她就走了。
我对那些东西屁都不懂,要是违反了契约,全村都知道下场是什么。
去年冬至,李家二小子摔了供奉牛血的碗,骂了句狗屁契约
第二天清早,人赤条条吊在祠堂梁上,脚尖离地三寸,冻僵的舌头垂到胸口
使用知乎或者盐言故事app搜索专属内部别名《浮生四三七》就可以全文免费阅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