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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人事科的钢笔印(续)

发表时间: 2025-05-16
第一章 重生者的暗局开局第二节 人事科的钢笔印(续)离开人事科时,走廊里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嗡鸣。

李怀林盯着脚下斑驳的水泥地,数着第三块地砖上的裂缝——那是前世他被分到仓库搬运钢材时,因推车失控撞出的痕迹。

此刻,他的帆布包比来时更沉,除了必备文件,还多了张折叠工整的《新入职干部注意事项》,那是他佯装整理桌面时,从张科长废弃的草稿纸堆里找到的内部会议纪要片段。

厂区主干道上,广播开始播放《东方红》,激昂的旋律混着炼钢炉的轰鸣声。

李怀林路过宣传栏,目光扫过"大炼钢铁先进个人"榜单。

易中海的照片挂在最显眼处,红绸带扎着的"道德模范"奖状边缘微微卷起——这让他想起前世,正是这张"道德"面具,掩盖了易中海对寡妇秦淮茹一家的算计。

他故意放慢脚步,让自己的影子短暂覆盖在易中海的照片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转过弯就是劳资科,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算盘珠子的脆响和陈干事的咳嗽声。

李怀林伸手敲门,指节在接触门板前顿了顿,模仿着隔壁车间学徒工因紧张而颤抖的节奏。

推门而入时,他敏锐捕捉到屋内三人的反应:陈干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目光在他胸牌上停留半秒;二大爷刘海中握着拐棍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发白;坐在角落的刘光齐则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针脚歪斜,显然是自己胡乱缝的。

"陈干事,我来办工资定级。

"李怀林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青涩,从帆布包掏出文件时,特意让《干部任命书》露出半截又慌忙塞回去,"职高毕业,分配在采购科......"他的目光扫过二大爷阴沉的脸,故意补充道,"我爸说,能有个铁饭碗就该知足。

"陈干事的算盘打得飞快,铜制算珠碰撞声中,钢笔尖在表格上沙沙作响:"干部岗试用期,二级半工资,31斤粮票,半斤油票。

"他突然停顿,镜片后的目光如刀,"小林,知道二级半比普通学徒多多少吗?

"李怀林低头作思考状,心里却精准算出答案:前世他作为仓库搬运工,一级工资21元,而此刻的29.5元意味着每月多出8.5元——足够买20斤玉米面,或是在黑市换5块稀缺的劳保肥皂。

"比我爸说的一级工多......多8块5毛?

"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成功让陈干事露出满意的神色。

二大爷的拐棍重重杵在地上:"凭啥他一个毛头小子......""刘海中同志!

"陈干事从抽屉翻出本泛黄的《工资定级条例》,刻意翻到1958年修订版那页,油墨味混着纸张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文件写得清楚,技术干部岗上浮半级。

要不,您写份材料去厂办反映?

"这句话让二大爷瞬间闭了嘴。

李怀林注意到他腰间工具袋里的铁钉换成了生锈的螺母,这细节在前世曾被他忽略——如今看来,这是二大爷为儿子刘光齐偷换车间零件准备的工具。

他默默将这个发现记在心里,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拘谨的笑容。

走出劳资科时,阳光正烈。

李怀林摸出母亲今早塞进行李的搪瓷缸,缸身印着褪色的向日葵图案。

路过食堂时,他听见傻柱标志性的大嗓门:"许大茂!

你又往我咸菜缸里撒盐!

"紧接着是搪瓷盆摔在地上的声响。

他驻足片刻,看见许大茂缩着脖子从后厨溜走,油亮的头发上沾着片菜叶——这个画面与前世重合,那时的他总会热心帮忙调解,却不知自己早己成为许大茂算计的棋子。

后勤科分房处排着长队,空气中漂浮着潮湿的霉味。

李怀林数着前面的人:抱着被褥的孕妇在丈夫搀扶下缓慢挪动;退伍老兵胸前的军功章在阳光下闪烁;还有个戴眼镜的技术员,手里攥着卷皱巴巴的《房屋结构改良建议》。

轮到他时,他将工级通知单、父亲的建厂纪念章复印件,以及提前准备好的《房屋修缮申请》整齐摆放在桌上。

"两间连通的东厢房?

"分房员王大姐推了推老花镜,狐疑地看着申请上列举的"墙体裂缝、屋顶渗水、门窗腐朽"等问题,"这原先是仓库......""我爸说,年轻人得先吃苦。

"李怀林适时地露出腼腆的笑,指着通知单上的"试用期"字样,"等转正了再申请调换。

不过雨季快到了,您看能不能先批些石灰和瓦片?

"他的帆布包不经意间滑落,露出里面的《建筑修缮手册》,扉页还夹着张泛黄的1956年《房屋改造简报》——这些道具都是他提前半个月从图书馆旧报纸堆里搜集的。

王大姐的笔尖在"分配意见"栏悬停许久,最终写下"同意修缮"。

李怀林接过钥匙时,特意让身后排队的人看见他补丁摞补丁的袖口,同时装作不小心掉落《干部任命书》,让"试用期三个月"的字样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这个刻意的"失误",成功将嫉妒转化为"不过是个临时工"的轻视。

回到西合院时,日头西斜。

母亲正在公共厨房蒸窝头,灶台的火苗舔舐着黝黑的锅底。

"听柱子说,你分了两间房?

"她的围裙上沾着面粉,眼睛却亮得惊人,"快带娘去看看!

"推开东厢房的木门,霉味扑面而来。

母亲却不在意,摸着斑驳的砖墙念叨:"比咱们那间小土房强多了。

"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用碎布头包着的半块红糖:"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留到现在......"父亲蹲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车,听到动静抬起头。

老人的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亮,裤脚还沾着今早锻工车间的铁屑。

"厂里的水比西合院深。

"他用扳手敲了敲车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别和人争长短,多看、多听、少说话。

"说着,他从工具箱最底层摸出个铁皮盒,里面躺着枚生锈的铁钉——那是1952年建厂时留下的纪念物,"拿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夜幕降临,西合院亮起星星点点的煤油灯。

李怀林坐在新房间的木桌前,就着昏黄的灯光整理票据。

工资单、粮票、油票整齐码放在抽屉里,最底层压着他用密码记录的《采购科漏洞清单》。

窗外传来傻柱教槐花唱儿歌的声音,二大爷训斥儿子的叫骂声,还有许大茂收音机里播放的样板戏,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熟悉又陌生的生存环境。

他翻开笔记本,在扉页写下:"1959年3月6日,重生第1天。

己完成:获取干部岗位、二级半工资、两间住房;待办:摸清采购科权力结构、建立物资囤积渠道、阻止许大茂的首次算计。

"钢笔尖在纸上停顿片刻,又添上一行小字:"保护家人,复仇开始。

"此时,隔壁传来许大茂的脚步声,皮鞋底与青石板碰撞的节奏规律而刻意——这是对方在试探新邻居的作息。

李怀林熄灭煤油灯,躺在床上,借着月光凝视着天花板的裂缝。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许大茂如何用掺沙的煤球调换他家的好煤,二大爷怎样以"照顾老街坊"为由索要劳保用品,易中海又是如何在他被诬陷时冷眼旁观......月光渐渐西移,照在他藏在枕头下的职高毕业证上。

红壳封皮的毛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提醒着他这场重生之旅的开始。

明天,他将正式踏入采购科,在这个充满诱惑与陷阱的岗位上,用前世的血泪经验,编织一张缜密的暗网。

而那些曾将他推入深渊的人,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