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舟的香水味混在冰箱里时,我就知道她出轨了。
我亲眼看着她在餐厅里,用切牛排的刀叉去蹭那男人的手背。
作为电工,我最懂如何让电路“意外”老化起火。
当消防车冲进小三的奢侈品店时,我正给晚舟的刹车油管钻孔。
她在病床上尖叫:“你毁了我的人生!”
我晃了晃手机里她和小三的亲密视频:“这才叫毁掉。”
火焰吞掉最后一双***款球鞋时,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水焦糊味。
真痛快。
第一章邝野推开家门,一股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和炖菜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味道他闻了三年,本该像呼吸一样自然。
可今天,空气里多了一缕极其细微的、格格不入的气息。
像某种昂贵的、带着冷冽甜香的花,被揉碎了,若有若无地飘着。
他动作顿了一下,脱掉沾满灰土和机油的工作鞋,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妻子梅晚舟轻哼的流行小调。
一切看起来都和他每天下班回来的情景没什么两样。
他习惯性地走向厨房角落那个老旧的银色***门冰箱。
那玩意儿用了快十年,压缩机工作时总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拉开冷藏室的门,冷气裹挟着更浓郁的食物气味涌出。
他俯身去拿放在最里面的一罐冰啤酒。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冰凉罐体的瞬间,那股异常的花香,猛地清晰起来。
不是来自外面,不是来自梅晚舟身上残留的——它就顽固地、不容置疑地附着在冰箱内壁那冰冷的塑料格架上,甚至缠绕在几颗孤零零躺在保鲜盒里的圣女果上。
邝野的手指僵住了。
那香味很特别,带着点皮革和烟草的底子,绝不是梅晚舟用的那种几十块一瓶的劣质花果香。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名字——蔚蓝海岸。
一个多月前,他跟着工头去市中心那个顶级商场“天玺”维修照明线路故障时,在某个金光闪闪的香水专柜旁边闻过。
导购小姐当时正唾沫横飞地跟一个穿皮草的女人推销,说这是什么“精英男士的象征”,一小瓶就要他邝野大半个月的工资。
他慢慢直起身,关上冰箱门。
冰凉的啤酒罐被他无意识地攥紧,铝皮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厨房门口,梅晚舟端着刚炒好的青菜走出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