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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8

1头痛欲裂,嘴里干涩如塞满棉花。我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

而是一间霉味刺鼻的破旧单间。昨晚威士忌断片前的最后记忆,是同事的起哄和无尽的眩晕。

但下一秒,窗外的景象让我血液倒流:一段不断循环的黑白默片,里面穿着旧式礼服的人影,

正齐刷刷扭头,冲我露出诡异的微笑!墙上古董钟的指针永远停在12点,而门外,

隐约传来金属刮擦地面和粘稠液体拖曳的声响……一种本能的恐惧告诉我,午夜,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门外异响越来越近。恐惧驱使我扑向房门,竟没锁!拉开一条缝,

外面是条昏暗、无限延伸的走廊,两侧全是和我这间一模一样的门。更恐怖的是,十几米外,

一个黑影正背对着我,发出那金属刮擦声,似乎在…拖拽着什么人形的东西!

我吓得猛地关上门,心脏狂跳。这时才注意到床头墙壁上,用指甲或别的什么东西,

潦草刻着一行血色的小字:“午夜钟响,必须回房!否则…清理!

”我看向那停在12点的钟,又看向窗外对我微笑的默片人影。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被卷入了什么?那“清理”是什么意思?那个黑影又是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这个陌生房间的每一个细节。房号428,刻在门上的铜牌上。

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简易桌椅,还有那台古老的电视机,屏幕黑洞洞的,

像是一只窥视的眼睛。就在我思考对策时,墙上那永远停在12点的钟表突然开始走动,

滴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指针缓缓向前移动,仿佛在倒计时某种可怕的事件。

我必须做点什么。决不能坐以待毙。我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门,确认走廊暂时安全后,

壮着胆子踏出了房间。刚走出几步,一阵刺骨寒意袭来。走廊尽头,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喂!等等!”我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拐过几个弯后,看到一个男人正蜷缩在墙角,

浑身颤抖。“你还好吗?”我试探性地问道。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惊恐:“快回去!

马上就要午夜了!它们会来清理!”“什么清理?这到底是哪里?我们怎么出去?”“出去?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笑,“三年了,我在这里三年了!没人能出去!记住规则,

否则你会变成它的一部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重的金属摩擦声,

那个恐怖的黑影再次出现在走廊尽头。“它来了!跑!”男人尖叫着,推了我一把。

我转身就逃,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惨叫声,然后是某种湿润的撕裂声,

最后归于死寂。我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奔跑,凭着本能找回428号房,砰地关上门,

靠在门背后大口喘息。墙上的钟,不知何时已经接近12点。随着“咚”的一声,

钟声敲响了午夜。与此同时,我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尖叫,那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然后戛然而止。接着是拖曳声…血腥味从门缝中渗入。窗外,

黑白默片中的人物似乎都在注视着我,他们的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更可怕的是,

我确信默片中多了一个新面孔——就是刚才那个男人!2接下来的几天,

我被迫接受这个荒诞的规则,学会在这个诡异空间中“生存”。白天,

我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地方,发现整个空间呈现某种扭曲的几何形态,

看似直线的走廊其实是曲折的,有时走着走着就会莫名其妙地回到起点。更令人不安的是,

房间的布局似乎每天都在微妙变化。昨天还存在的拐角,

今天可能消失不见;一扇从未见过的门忽然出现在熟悉的走廊上。

我试图用从房间找到的笔记本绘制地图,但第二天一看,地图上的路径已经完全不适用了。

第三天,我在428号房的抽屉深处发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潦草地写着:“别相信任何人。他们都可能是'它'的一部分。小心127号房。

——S”谁是S?127号房在哪?为什么要小心?更多的谜团浮出水面,

而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必须在每天午夜前回到428号房,

否则就会面临那个我至今不敢想象的“清理”过程。第四天,

我遇到了几个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大多数人麻木且绝望,

声称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数月甚至数年。没人知道如何出去,也没人敢违反规则。

“有没有人去过127号房?”我问道。众人闻言色变,一片沉默。最后,

一个年迈的女性低声说道:“那里不能去。上次有人尝试,第二天,

我们在窗外的默片里看到了他。”就在我准备追问更多细节时,一个年轻女孩冲进了房间,

满脸惊恐:“他们抓到杨教授了!他们把他带走了!”“谁抓的?带去哪了?”我追问。

“白大褂们!”女孩颤抖着说,“他们偶尔会出现,

带走一些人…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但再也没回来过…”白大褂?这不仅是个监狱,

还有人在管理和观察我们?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第五天,我下定决心要找到127号房。

地图不可靠,我只能靠直觉和记忆。在探索过程中,

我发现了一些从未注意的细节:某些墙壁上有微妙的人脸轮廓,

仿佛有人被融入其中;地板偶尔会轻微蠕动,像是在呼吸;更诡异的是,

我有时能听到墙壁内传来若有若无的低语和哭泣。这个地方不是普通的建筑物,

它像是某种…活着的东西。正当我徘徊在一个陌生的岔路时,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

我吓得跳起来,转身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大眼睛里透着警惕和聪明。

“你在找127号房?”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知道?”“因为我也在找。”她伸出手,

“我叫沈晓雪。来这里三个月了。”我握住她的手:“周明。你知道127号房在哪吗?

”“我有个大致方向,但每天路径都在变化。”她拿出一个精心制作的三维地图模型,

“我是游戏设计师,习惯分析空间结构。这个地方不是随机变化的,它遵循某种算法,

就像游戏地图一样。”我惊讶于她的冷静和分析能力:“你有没有见过那些'白大褂'?

”晓雪点点头:“他们是这个实验的管理者。这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

而是某种大规模人体实验。”“实验?”“我有证据。”她压低声音,“跟我来。

”她带我来到她的房间——***号,墙上贴满了分析图和笔记。

我从未见过如此系统的研究,

她记录了每一个细节:清理时间、墙壁变化规律、居民失踪情况,

甚至尝试逆向推导整个空间的构建原理。“我相信127号房是控制室。

”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区域,“所有异常都指向这里。我们需要进去,找到真相和出路。

”“如果被抓住呢?”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自制的小刀:“我不会再让他们抓住我。

三个月前,我第一次被抓进来时,他们在我身上做了可怕的实验…我决不会让那种事再发生。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排细小的疤痕:“这是他们留下的。看到了吗?

他们把我们当成小白鼠!”我心头涌起一股愤怒:“那我们现在就去127号房!”“不行,

太冒险了。”晓雪摇头,“我们需要更多信息。明天,我带你去见其他几个'清醒'的人。

我们组建了一个小团体,在寻找出路。”我们约定次日在一个隐蔽的房间会面。

回到428号的路上,我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有了一线希望。然而,回到房间后,

我发现窗外的默片中那些人物正直直盯着我,表情比以往更加诡异。

他们知道我在计划什么吗?这个地方真的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3次日,

晓雪带我去见了她所说的“清醒”小组。我们在一个隐蔽的房间聚会,那里是个死角,

似乎是监控的盲区。小组有五个人,

包括一位语言学教授、一名医生、一位退役军人和一个计算机工程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正利用这些知识寻找出路。杨教授是语言学专家,

他一直在研究墙上偶尔出现的奇怪符号;李医生则关注那些被“清理”的人的共同特征,

试图找出选择标准;王工程师负责分析空间变化的规律,

而退役军人赵叔则负责安全和武器制作。“我们认为这个地方是某个组织的秘密人体实验场。

”杨教授解释道,“他们在研究人类在极端封闭环境下的心理变化和社会行为模式。

”“但为什么要把人变成…墙壁的一部分?”我问,想起那些墙上的人脸轮廓。

“这是最可怕的部分。”李医生叹息道,“根据我们的观察,

那些被'清理'的人并没有完全死亡,他们的某种'意识'被保留下来,

融入了这个空间的结构中。”“证据呢?

”王工程师拿出一个自制的仪器:“这是个简易探测器。它能检测到墙壁内的电脉冲,

类似于大脑活动产生的那种。墙壁是'活'的,而且里面很可能包含人类神经组织。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太疯狂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生物武器研发?活体建筑实验?

”杨教授摇头,“没人知道。但我们必须阻止它,并逃出去。

”晓雪展示了她的发现:“根据我的计算,127号房应该就在这个区域。问题是,

路径每天都在变化,我们需要找到固定的参照物。”就在我们讨论如何找到127号房时,

房门突然被撞开。三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多么感人的小聚会。”男子冷笑道,“尤其是你,沈晓雪,我们对你的期望很高。

”晓雪脸色惨白,紧握小刀,但保安的电棍已经对准了我们。我们被迅速制服,戴上手铐,

拖出房间。4我们被粗暴地拖拽着穿过扭曲的走廊,每一步都让我心跳加速。

白大褂男子走在最前面,背影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我偷偷瞥了一眼晓雪,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的决心。终于,我们停在了一扇金属门前。

门上赫然刻着"127"的字样。"欢迎来到真相的殿堂。"白大褂男子转身,

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微笑,"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这里的秘密吗?好吧,

我会满足你们的好奇心。"门开了,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控制室。墙上布满了监视屏幕,

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一个房间的实时画面。中央一张长桌上堆满文件和奇怪的仪器。

但最令人震惊的是房间中央的巨大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个畸形的人体组织。

"这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白大褂男子走向容器,"我们称它为'原型体'。

它是这个'循环空间'的核心,也是我们最伟大的创造。"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

艰难地开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这里?""为了科学,为了进步。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你们无法理解我们工作的重要性。

个'原型体'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创造之一——一个能够自我修复、自我扩张的生物建筑。

想象一下它的应用前景:自愈的住宅,能够适应环境的军事基地,甚至是太空殖民地!

""用活人做实验?这是反人类罪行!"晓雪愤怒地喊道。"牺牲是必要的,

"男子冷漠地说,"况且,被清理的人并非完全消失,他们的意识以某种形式保留在系统中,

成为了更伟大存在的一部分。"我看向那些监视屏幕,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在被监视?那些规则,

那些'清理',都是你们设计的?""聪明。"他点点头,"我们需要数据,

需要了解人类在极端环境下的行为模式。你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伟大实验的一部分。

"我感到一阵眩晕,所有的谜团似乎都解开了,但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们不仅仅是囚犯,我们是实验品,是即将被"清理"并融入这个怪物般建筑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晓雪突然挣脱了保安的控制,她手中的小刀不知何时已经割断了塑料手铐。

她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扑向控制台,在保安反应过来之前,按下了一个大红色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你做了什么?!"白大褂男子脸色大变。

"触发了紧急协议。"晓雪冷笑,"我研究过这里的系统,

知道这个按钮会导致整个空间进入崩溃模式。"仿佛印证她的话,整个房间开始剧烈震动。

监视屏幕上的画面变得扭曲,墙壁开始融化,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组织。"你疯了!

"男子怒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整个系统都会崩溃,所有人都会死!

""总好过继续被你们奴役和实验。"晓雪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趁着混乱,

我挣脱了保安,冲向晓雪。其他人也纷纷挣脱束缚,一场混战在控制室内爆发。"周明!

"晓雪朝我喊道,"我们必须破坏'原型体'!那是唯一的出路!"我点点头,

和她一起冲向中央的玻璃容器。白大褂男子试图阻拦我们,但被杨教授和赵叔拦下。

就在我们即将触及容器的瞬间,一声巨响传来。天花板上的金属横梁因剧烈震动而断裂,

直直砸向我们。"小心!"我本能地推开晓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然后失去了意识。

5我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浑身疼痛。周围一片死寂,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警报声。

我试图移动,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晓雪?"我虚弱地呼唤,"有人吗?

"没有回应。我用尽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碎片,勉强站起来。控制室已经面目全非,

到处都是破损的设备和倒塌的墙体。更可怕的是,那些蠕动的血肉组织已经开始蔓延,

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我环顾四周,寻找其他人的踪影。在一堆废墟中,我看到了晓雪的手臂。

我急忙挖开碎片,把她拉了出来。"晓雪!醒醒!"我轻拍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睛,

咳嗽了几声:"周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扶她起来,

"整个地方都在崩溃。"我们艰难地在废墟中前行,寻找其他人。

找到了受伤但还活着的杨教授和李医生,但赵叔和王工程师已经被坍塌的天花板压住,

生死未卜。至于那个白大褂男子和保安们,已经不见踪影。"我们必须阻止'原型体'。

"晓雪坚持道,"否则它会重组,一切都会重来。"我们回到中央,

那个装着"原型体"的容器已经出现裂痕,里面的液体正在缓慢流失。

那个畸形的人体组织似乎更加活跃了,不断地蠕动,试图突破容器。"我们该怎么做?

"我问。"必须彻底摧毁它。"杨教授说,"但要小心,

我怀疑这东西和我们所有人都有某种联系。摧毁它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住手!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大褂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半边脸已经扭曲,融入了墙壁的血肉组织。

"你们以为自己在拯救自己?实际上你们在毁灭人类的未来!""未来?"李医生冷笑,

"把人变成怪物就是你们眼中的未来?""你们太短视了!"男子狂笑,"这只是开始。

想象一下,当我们能够完全控制这种技术,人类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我们可以重塑世界,

创造一个完美的乌托邦!""代价呢?"我厉声问道,"多少人要被牺牲?

多少人要变成...这种东西?"我指着周围蠕动的血肉。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就在这时,

"原型体"的容器突然破裂,那团畸形的人体组织落在地上,开始急速膨胀和变形。

"它正在适应环境!"晓雪惊呼,"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我们四个人同时扑向那团不断膨胀的血肉,试图将其撕碎。但每次我们触碰它,

都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们的灵魂。白大褂男子狂笑着扑上来,

试图阻止我们:"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人类的未来!"在混乱中,我看到晓雪摸索着什么,

然后突然举起了一个尖锐的金属碎片。"为了所有被你们害死的人,去死吧!"她怒吼着,

将金属碎片狠狠刺入"原型体"的核心。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响彻整个空间。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爆炸。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