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三十七年,天朝强盛,百姓富足,京都更是一片繁华之景。
街面两旁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孩童你追我赶,不到三尺高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追在哥哥身后甜甜的喊着哥哥,小男孩拿着个就剩下一半的糖人在前面跑:“就不给你!这糖人是我的啦!”
“啊——”
小男孩没注意面前,径直撞上个人,那男人身着绫罗绸缎,打眼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你没事吧?”
男人语气清软,看不出多大年纪,微俯下身子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孩童扬起脑袋盯着男人看了半晌,才噘着嘴委屈道:“我的糖人被你打坏了!”
男人伸手入袖,拿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碎银道:“是我错,给你银子再去买来。”
孩童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银子,好像有些不敢接似的。
此时那小女孩也追了上来,看到地上已经碎成齑粉的糖人嚎啕大哭起来:“我的糖人,啊——”
男人似是不想与这些孩子计较,便将银子塞入小男孩手中道:“快去买吧,晚一会儿,糖人该走了。”
小孩子见着银子到手,忙擦了把眼泪去追卖糖人的小贩,男人此番才得以脱身。
男人继续往前走,繁华热闹的街市却只朝着一家红楼而去。
“呦,大爷瞧着眼生,许是第一次来,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可要奴家帮您寻个可心的?”
还不到跟前,一脸脂粉的老鸨摇着折扇迎了上来,厚重的脂粉下是恭维到快要溢出来的笑容,想必见着穿戴上乘的老爷都是这副神情吧?
男人并未回答老鸨的话,直接抬脚进入凌云楼中。
刚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便是各色美人环绕,更有甚至直接贴上来,扭动着婀娜曼妙的身姿,樱桃小口皆是勾人摄魄的甜言蜜语,可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道:“天字二号房。”
美人们一听,这是来找人的,便就四散开来,只剩下老鸨一人。
老鸨面上笑容些许停滞,很快恢复奉承笑容道:“不知老爷是这位公子的什么人呐?”
男人依旧未曾应答,只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道:“这些够不够?”
那老鸨见状,简直要笑开花,忙将银票揽在怀中道:“够了够了,您这边请。”
男人跟着老鸨往楼上去,视线下意识环视周遭,侧身躲过好悬要撞上来的醉汉。
“这里就是天字二号房,您自便?”
老鸨试探的看向男人,见着男人颔首之后才满是笑意的退下,还不忘待男人进入房中之后将门关上,再吩咐门口的小厮道:“这里面可是贵客,不许任何人打扰。”
那小厮应声,来到房门外五步远的位置上守着。
房中青烟白纱,布置清雅,浑山岭屏风后隐约可见榻上正斜靠着个赤红人影。
还不等男人看清屏风后少年真容,少年清亮中带着些稚嫩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宗正大人公务繁忙,许久不见,怕是要将我忘了。”
这话颇带着些醋意,男人也听出些许撒娇意味。
男人侧身来到屏风后,深邃水眸痴痴落在装点精致的红木榻上,语气中三分讥讽,七分柔情的玩笑:“缱公子好兴致,藏于这花柳繁茂之地,怕是被这柳烟花雾迷了眼,忘却了我罢?”
榻上少年歪着脑袋,一双凤眸勾人射魄,略窄的双颊似是用心雕刻过的,薄唇红若樱桃,一张一合,似是能将人的魂都给勾走了:“大人这便是自讨没趣了,大隐朝市,还是大人教我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只怕大人对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吧?”
少年一只脚踩在榻上,手撑着脸颊,看似慵懒的水眸死死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只见男人天庭饱满,剑眉鹰眼,薄唇逐渐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身子往前探了探,好悬就是要一整个压在少年身上:“对你说过的话,岂敢忘?我还说过这次见面定要你下不了榻!看来我们缱小公子期待良久啊!”
少年似是恼了的样子噘着小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隔着三层布料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之欲出的劲骨丰肌。
“你都要将我抛诸脑后了,还记得这些啊?若不是我说要去找别人,只怕你宗正大人还不肯现身呢。”
这话无疑是在找死,男人仅用一只手就将少年的双手牢牢禁锢于头顶。
身下少年销魂夺魄,男人更是不会让他失望,拼尽了全力,中途还要欠揍的问上一句:“不知在下伺候的可还能令公子满意?”
少年死死咬着薄唇,嘴硬道:“凑合吧……”
这话便就是在挑战男人的底线,很是卖了些力气。
一阵翻云覆雨,给外面的小厮都听得面红耳赤,司空见惯的他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三个回合之后,两人可算是尽兴,少年白皙嫩滑的肌肤上可见块块红斑,不规则的遍布在浑身上下各处角落,而男人后背上似猫挠过的抓痕也清晰可辨。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去宗***?”
少年缓了好一阵子才有气无力的问出口,男人搪塞道:“最近一段时间府中正在修整,一大家子还未归整妥当,只能委屈你一阵子了。”
少年猛地坐起身,狠狠一掌拍在男人肚子上,不悦道:“可我身上已然没有多少银子了,你也看见了,若你再不来,我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男人被打的一懵,腹部一阵吃痛,霎时间就红了个手掌印出来。
他忙起身去衣裳里掏出一张银票来,双手奉至少年面前,奉承道:“你既跟了我,怎能叫你受了委屈呢?这个你先拿着,过几日我再给你送来些散碎银子,你先用着,定然不会叫你拮据的。”
少年垂眸,视线落在这五百两的银票上,才算是有个好脸色,勉强道:“算你识相!”
男人笑的更是恭维,嘴角好悬没咧到后脑勺去,说出去谁也不会信这竟然是天朝五品大员宗正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