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江宁与丈夫和离后,她选择净身出户,拿着身上仅有的三百两私房钱,
带着她的一双儿女陈清秋和陈泽宇在京城西巷买了一处破旧的庭院,和几亩良田,
以为就能安静地度过下半生,谁知,
前夫新求娶的女子姜婉悦和她的儿子沈墨害怕有朝一日老爷的唯一的亲生儿子,
陈家唯一的血脉,江宁的儿子陈泽宇通过科考东山再起,来与她们母子争夺家产,
竟在江宁所住院子的水井下了蒙汗药,等陈清秋迷迷糊糊醒来,
发现她们三人已身处火海之中,母亲和弟弟还处于昏迷状态,任怎么拉扯都没有醒过来,
她拼尽全力拖着软弱无力的身体爬到门边,想呼救,可是门怎么都推不开,
好像是有人故意从外面把门锁死了浓烟滚滚,清秋已经无法正常呼吸,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的灵魂一丝丝从肉体抽出飘出屋顶,
清秋才看到阿娘和弟弟的灵魂早已哭成泪人,在屋顶等着她,
三人都同时注意到离别院不足百米的大树下,不就是贪财又好色的沈墨,
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眉眼笑开很是得意,仿佛大仇得报。“恭喜沈少爷,不不不,
你看小人这不会说话的嘴,恭喜世子爷。如今这安南将军之子,
再也没有机会与你争夺财产了,安南府的一切可都是您和夫人的了。
”一个蒙着面的人恭维道“打道回府”沈墨狂笑道,甩袖转身离去,身后跟着四五个蒙面人,
人群消失在黑夜中望着被人设计杀害在房屋内烧得焦黑面目全非的身体,
江宁暗暗发誓若有来世,一定让这些人血债血偿。不得好死。“夫人,
老爷托人从南疆寄信件回来了。”江管家?怎么会有江管家的声音,陈氏江宁努力睁开眼,
感觉自己的肉体被大火烧焦的糊味还充斥在鼻腔内。睁开眼自己竟然在陈府花园的凉亭,
原来天气太热,吃了几嘴桌上的糕点舒服的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翠芝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扇动着扇子 另一只手则温柔地驱赶着蚊虫,
害怕惊扰了自家夫人午睡翠芝是江宁在街上买回来的孤儿,当时不过六岁的她,
头上插着一根草,脏兮兮地跪在一具尸体旁,这是想卖身葬母吧。江宁看她可怜,
就用五两银子将她买了下来,当贴身丫鬟,还命人把她母亲安葬了。
看到夫人被江管家吵醒了,翠芝就贴心的把茶杯递到陈氏手里。没错她竟然真的重生了。
是不是做梦?
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要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陈氏不自觉握紧手里的茶杯,
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知道陈清秋和陈泽宇是不是也重生了。江宁强装镇定地抿了一口茶水,
才慢悠悠地从江管家手中接过信件,还是上一世那熟悉的信件和内容。
上一世身为三品将军的相公陈平贵跟随一品大将军薛泰在南疆连续征战三年,为了保家卫国,
朝廷拨银五百万两,为了不辜负皇上的厚望,边关战士,奋起杀敌。战乱期间,
陈平贵冒着生命危险从敌人手里救出,成为俘虏,生命垂危的镇国将军也就是薛泰大将军。
平定战乱后,陈平贵才写信回府,当时自己开心坏了,三年了,她托人寄出去无数封信件,
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音陈平贵在信中提到了南疆战争取得胜利,他们不久后准备启程回京,
面见圣上,再回府。信里还提到要迎娶据说在南疆战场上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女子,
并抬为平妻。回到京城他便用军功向皇上求取一道赐婚圣旨。还让江宁准备好迎娶的聘礼。
主持操办婚礼江宁记得上一世薛大将军和陈平贵都获得陛下重赏薛大将军黄金千两,
良田千亩,丝绸锦缎若干。陈平贵则得到了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并升为二品将军封号安南将军陈氏性子刚烈,为人处事却温柔细心。
当初她也是和陈平贵在战场上相识相恋走到今日如今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阿娘!
” 陈清秋发现自己重生后,立马朝花园方向跑来。她要确认一下阿娘有没有和她一样重生。
如果没有她就只能自己单打独斗,抓住重生的机会,利用上一世的记忆。杀出一条血路。
了她们的复仇大计陈平贵在大殿请求陛下准许将姜婉悦抬为平妻皇上错愕道“平妻是否不妥,
陈爱卿当年可是豪言壮语‘今生只愿与江宁现在的陈氏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时还成为了京城的一段佳话,如今也不过十余载。此事还是征求一下江宁的意见吧,
毕竟当初为了与你在一起,她可是放弃了在战场上获得的荣誉,
了朕所有的赏赐”陈平贵心虚的回复道“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宫里很快派人将江宁接到偏殿,
殿内只有皇上和陈平贵“妾身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免礼了”皇帝笑呵呵道上一世性格刚烈的江宁因无法接受昔日相濡以沫的人迎娶新人入府,
分走独属于她的爱。便请求皇上赐旨允许陈平贵与自己和离,只要陈平贵同意和离,
她愿意净身出户,将她这些年辛苦经营的所有的店铺留给陈府。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愚蠢至极,没想到就算自己逃离陈府,避开那些人,
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孩子。要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怎么可能酿成悲剧。
皇上和她说了陈平贵的请求,询问她是否同意此事“妾身,同意夫君纳妾,为陈家开枝散叶,
延绵子嗣”江宁思考良久才道。
陈平贵听到江宁的回答洋洋得意地道“臣就说内人是个大度得体的人,
那就恳请皇上给老臣赐旨吧”皇上看江宁也同意了,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正准备拟旨,
只听江宁淡淡道:“我只同意夫君纳妾,不同意将姜婉悦抬为平妻。若要与我平起平坐,
妾身要求和离,且将妾身这些年辛苦经营打理的店铺,以及这次陛下的所有赏赐分妾身一半,
否则妾身拒绝。”“江宁,你不要太过分,男人求娶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
你不过是一介女子,如今与你商议,已是给足了你脸面,”陈平贵听到江宁的话扬指怒骂道,
完全忘了这是在宫里,龙椅上还有个皇上。“陈平贵!”皇上怒斥道“皇上恕罪,
是臣殿前失礼了”陈平贵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连忙下跪磕头,把头埋进尘埃里。
“就将姜婉悦纳为妾吧,不要再提平妻一事,
另将今日赏赐的黄金百两以及良田百亩分一半给陈氏,绸缎细软也都归陈氏。
”皇上顿了片刻道,他不能让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拼杀的战士寒了心,
更不能让天下所有相夫教子的女子没了主心骨。因为不需要抬为平妻,皇上也没必要拟旨。
回到陈府,已经临近黄昏,江宁发现匾额已经变成“安南府”第二天,
江宁用早膳的时候委婉地问了陈泽宇,也就是她的儿子一些问题。
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陈泽宇并没有重生。交待他吃了早膳记得准时去学堂,
陈泽宇已经十六岁了,比陈清秋小一岁。去年考上了秀才,今年准备参加乡试。
每天都在刻苦学习。用完早膳。来到正厅,陈平贵和姜婉悦,还有前世害她惨死的恶魔沈墨,
有说有笑的。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是那个外人姜婉悦依旧如前世所见那般妖媚,
婀娜多姿的身材,洁白如玉的肌肤,胸前那片呼之欲出。试问哪个男人舍得辜负?“宁儿,
这是婉悦,这是婉悦的儿子,沈墨,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我和婉悦的婚礼还得你费心一下,就定在后天。免得拖久了对婉悦的名声不好,
沈墨就继续留在婉悦身边,我和书院的夫子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他和泽宇一起。
兄弟之间相互也有个照应!”陈平贵拉着姜婉悦的手,安排着一切,丝毫不顾及江宁的感受。
姜婉悦柔嫩娇嗲笑容明艳“感谢姐姐成全我和贵哥哥,哪怕是妾,我也无所谓,
只要能常伴在贵哥哥左右就可以”“婉悦,委屈你了!
”陈平贵宠溺道江宁眼皮子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
早饭都感觉要吐出来了冷冷道“一切听从夫君安排”然后回了房间,
陈平贵让江管家把靠近书房的梅林阁打扫出来,让婉悦住了进去,沈墨住在泽宇隔壁。
江宁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陈平贵很满意。新婚当晚,宾客散去。
梅林阁传来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江宁听着声音。心里冷笑道:“曾经的患难夫妻,
相互扶持,仿佛一场逢场作戏的玩笑!
姜婉悦好好珍惜最后的快乐时光吧”第二天姜婉悦没有按规矩来江宁跟前请安!
江宁便让家里教规矩的陈老婆子。去梅林阁把折腾了一夜精神萎靡的姜婉悦唤到正厅。
“啊……是谁瞎了你的狗眼”一盆冷水泼过来,姜婉悦全身湿透了,
来不及反应就被陈老婆子身边的丫鬟连拖带拽地拖到前厅。姜婉悦全身湿哒哒,
身上只剩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更显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不停打着哆嗦,瘫在地上。
看到坐在上方悠哉喝茶的江宁,眉眼间尽是冰冷。陈老婆子命人把姜婉悦扶直跪稳了。
“今儿个,老婆子我就教教你做妾的基本规矩,免得在外人面前丢了安南府的脸,
这妾就和奴婢没什么区别,要以主母和老爷为主……”陈婆子还在叨叨个不停,
姜婉悦神情紧张,眉心微皱她和沈墨来自南疆一个小村子,只要不偷不抢就行,
哪懂什么规矩。因为丈夫整天酗酒买醉还动不动就打她娘俩,
他们才在丈夫醉得神志不清的夜晚,将他推入茅坑,制造出自己不小心跌落的场景。
而后一路北上,遇到军队里憨厚老实的陈平贵,步步为营,才走到今天!陈老婆子,
教她如何给主母敬茶,命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跟着陈婆子一步一步来。
姜婉悦哆嗦地从桌上拿起,空杯子,正有样学样地端着,走到姜婉悦面前,膝盖微曲,
低头奉茶。学得很快。已经有***分样子了。陈婆子弄了一杯茶水,让她给主母敬茶。
伸手去拿,“啊……”只听一声尖叫,姜婉悦手里的茶杯掉落,碎了一地,
茶水全洒在她的手上和大腿上。瞬间起了的一个又一个透明大水泡。“都是你,是你故意的,
”姜婉悦疯了似的朝江宁跑去,江宁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翠芝,一把将姜婉悦,推出去。
重心不稳的姜婉悦正正地倒在了刚刚弄碎的茶杯碎片上。
碎片刺入身体的疼痛感才从伤口蔓延开,来不及反应。“啪”的一声,
陈婆子的手掌在姜婉悦脸上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自己做事毛手毛脚,连个茶杯你都端不好,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妄图殴打主母,
你有几个脑袋够你砍的”陈婆子斥责道江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看着瘫软在地的,
挑眉一笑“好了,今天的规矩就学到这吧,把姜姨娘送回梅林阁吧。不用请什么郎中了,
就让府医帮她处理一下吧。
免得外人以为我这个当主母的怎么磋磨妾室了呢”在翠芝的搀扶下来到了,花园凉亭。
看了半天好戏的陈清秋跟在江宁身后江宁打发了翠芝去东巷云酥坊买一盒自己爱吃的桃花酥。
“阿娘,你没事吧,刚看到姜婉悦发疯的似的扑过来,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清秋担忧道。
“没事,这不是还有翠芝在呢嘛”虽然嘴上淡淡的说着,
但不得不承认刚才真的是吓到了自己。“那就好,陈婆子教规矩的手段真是厉害,
我倒要长见识了,以后看看姜婉悦还敢不敢继续在你面前造次”陈清秋兴奋道。
陈平贵上完朝回来,姜婉悦便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了他,
看着新过门的媳妇竟被正妻磋磨得遍体鳞伤,
先是命人去请救济堂有名的郎中前来替姜婉悦看诊,而后将江宁唤到梅林阁。
江宁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来到梅林阁一进门,
陈平贵就看到江宁脸上都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已经渗出血的划痕,
先是一愣随后看向抱在怀里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姜婉悦,“为何如此折磨婉悦,
你就这般容不下她”陈平贵气愤地说道。“老爷,认为是臣妾伤了姜姨娘,